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浑身不适。
李检冷着脸,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傻逼。
严?汌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嘴角迅速挑起温和的笑容,走到张清对面坐下,同时招手叫秘书记下他们要喝的饮品。
还不等他们开口,严?汌倒是先出声道了歉:“公司业务繁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外人与公司高层会面都需要预约,刚才是辰昇办事不力,请各位见谅。”
他靠坐在椅背上,目光逡巡一圈,在李检脸上多留了两秒,才移回张清身上,稍严肃了些:“不知道三位上门找我有何贵干?”
这般先礼后兵的态度,让张清忙摆了摆手,下意识朝李检看了一眼。
说到底严?汌昨天见过死者也只是李检的一面之词,他们能查到的电子眼监控中都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显示严?汌和死者有过接触。
张清绝非怀疑李检,而是面前的男人一看就不好对付。
他想了想,便问:“我们想问问严先生昨天下午后是否见过这个人?”
张清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电子眼拍到死者的正脸照片,手指抵着照片滑到严?汌眼前。
闻言,严?汌微皱了皱眉,俯身从桌上拿起他送来的那张照片,仔仔细细看了片刻,才把照片放回桌上,摇了下头:“没有见过。”
“你明明”李检放在膝头的手拳紧,陡然出声,冷着视线朝他等去。
其余三人都本能地探了问询的视线,扭头看过来。
严?汌微微笑了笑,问他:“我怎么了?”
李检抿着唇,不吭声了。
这时送茶水的秘书敲了门走进来,才打破僵局。
严?汌端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水,润润嗓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我昨天一天都在公司处理公司事宜,晚上八点才下班,后面一直与我家人待在市郊金桂枋的家里。”
“公司有出入记录和摄像头,我家里有一百多位佣人、保镖都可以为我作证,如果检方给出提审令,我可以把每一个人都送过去接受调查。”
严?汌的回答近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让他们常规的问话十分钟便草草结束。
张清拒绝了严?汌的午饭邀约,带着一脸阴沉的李检和懵懵懂懂的陈林夕告辞。
三人一路无言。
在即将走出辰昇的大门前,李检从张清手里把卷宗拿走,跟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啊?”张清愣了下,问他:“你还要上去?”
说着,他有点担心地看着李检异常红艳的脸色,“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林夕也跟着说:“师父,我们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