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间门前也分别挂着xx秘书办的牌子,服务高层董事的所有秘书加起来都有三、四十个人。
张清嘴贫,“啧”了一声,小声跟李检说:“万恶的有钱人啊。”
李检神情淡淡,未置可否地率先走出电梯。
赵莹把他们带到【执行董事秘书办】门前停下,先敲了敲门才推开。
里面有四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其余三张都坐了秘书,空着的一张台卡写着【赵莹】。
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人抬头看一眼,专注地忙着各自手头的事情。
赵莹带他们到旁边的会客室坐下,微笑着说:“请三位稍等一下,蒋总马上就来。”
来的人并非他们要见的严?汌。
李检没有惊讶的样子,倒是张清皱了皱眉,陈林夕则不敢说话。
等赵莹走了,张清才扯了下领口的领带,低骂了声:“这帮资本家都什么玩意儿。”
他猜到今天是势必见不到严?汌了,想到这里,张清就更生气。
他工作十五年,处理过很多案子,其中嫌疑人不乏有钱有势的官、商二代。通常涉及到这类身份的案子往往会因各种原因中止调查,或在庭外达成巨额和解金,或证人突然更改口供致使案子强行中结,所以张清才更清楚这种人的可怕。
他们几乎是以蔑视的态度在看待所谓的“底层阶级”,而往往对他们而言,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所谓“平民”。
“妈的!”张清拍了下腿,“吃人的世界。”
陈林夕被他突然的感叹吓了一跳,本能地朝他师父的方向看,发现李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检,”他扯了下张清的袖子,“李检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对。”
张清这才注意到李检的状态有点不对,他正准备挨一下李检额头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中年模样,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三位好,我是严总的秘书蒋诚,听说您有事需要向严总了解。”
他截然没有提车被撞的事情,走过来跟张清和陈林夕分别握了下手。
陈林夕有点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一个秘书都能被称为“总”。
张清跟他出示了证件,正要开口,被他们遮掩着的沙发上躺着的李检说话了:“我要见严?汌。”
蒋诚微微笑了一下:“据我所知检察院派人来询问是需要出示证据与审讯函的。”
他言外之意是没有证据还能见到我已经是辰昇对你们最大的让步了。
紧接着,蒋诚又语气颇诚意地补充道:“检方来公司找严总问话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流传出去,又被三流媒体加以抹黑报道,辰昇股价也会受到影响,请三位谅解。”
总之他言里言外都是一副“我们一切配合,但你们休想见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