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样一看,陈月江在短短两周里留在她家的东西还挺多?的,在姜左浑然?不觉间似乎就已经渗透了她的生活。
搬家那天的上?午,姜左让搬家公司把她的东西提前拉过?去弄好,她让陈月江在他的宿舍楼下等她,结果?路上?堵车,堵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到的时候陈月江依旧安安静静等在那儿,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余白墩子还有他的室友跑了一趟帮他把他的衣服电脑之类的装了一行李箱搬下来。
机会难得,隔壁体育馆里排球社的同?学也?都在,姜左干脆请他们一伙人去夜市吃大排档。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变暖,夜市摊上?油锅爆炒的香味飘散在嘈杂的人声里。
墩子是这群人里嘴最甜的,跟姜左半句话没说过?就已经“姜姐姐”“姜姐姐”地喊了一路。
主要还是姜左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她其实话不多?,墩子跟她说话她就微笑着应,但那股气质跟清澈大学生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
搞得墩子在吃饭的时候偷偷摸过?来问陈月江他表姐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以为姜左是他的表姐。
“我怎么知道,自己问。”陈月江敷衍他,因?为知道凭墩子的胆量八成是不敢问的。
饭桌上?,姜左跟陈
月江的几个同?学依次碰了碰杯,感谢他们对陈月江多?有照顾,他现在脚受了伤,平时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多?帮帮他。同?学们连声说好。
最后吃得差不多?了,姜左起身去结账,她人一走,一桌子人就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好奇地问陈月江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这样的表姐,简直了,一看就是那种成功人士社会精英!
他们都喝了点酒,微醺,只有陈月江没喝,他喝着橙汁很?随便地嗯了两声:“那你们现在知道了吧。”
姜左付完钱回来大家就散了,只有余白一直把陈月江送到姜左的车子旁边。
他看陈月江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又看了看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异议的姜左。
等陈月江从车窗后疑惑地望向自己,他才道:“刚才忘了说,我和墩子从排球社找了个学长和我们在练球,没什么大问题,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养伤,肯定赶得上?的。”
“赶不上?就让这个学长转正吧。”陈月江说。
“……”余白说,“我们等你。”
陈月江低头玩手机去了:“拜拜。”
车开走了,姜左握着方?向盘,陈月江的手机屏幕光反射在旁边的车窗玻璃上。
她说:“我看你同?学都挺想和你一起打的。”
陈月江说:“因?为我打得好,当然?啦。”
“但主要还是想和你一起玩吧。”
陈月江蹙眉:“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姜左笑了,她问他,“你不是喜欢打排球吗?”
陈月江顿了一会儿,说:“是不讨厌。”
姜左又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陈月江从手机上?抬头,看着她,声音小小的。
“没什么。”
“……”
陈月江既然?都决定参加了,那他肯定是喜欢的。
他现在表现出抗拒的态度,大概是因?为伤了脚,拖了同?学练球的进度,少年?的自尊心让他感到了一点点的别扭。
“医生说了,两周肯定能好起来。”姜左说,“你就好好静养,余同?学刚才不也?说了,大家都会等你的。”
“……”陈月江把手机一关,脑袋偏过?来看着她,正好遇上?了红灯,姜左停车转头就看见陈月江直直盯着自己,用?一种平静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