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江的五分钟说多了,差不多三分钟他就炒完装了盘,姜左看得出来他吃的速度是比平时快了一点,但仍旧规规矩矩的,没有声响。
但姜左的视线一旦多在他身上停留几秒,他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索性最后她就只看手机了。
该说不愧是男大学生,满满一盘他五分钟就吃完了,最后规规矩矩地拿纸巾擦干净嘴,又把桌子收拾了,然后跟她说:“我弄完了。”
姜左忽然有种自己是他的监护人的错觉,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自己汇报,但她和他实际上也并不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关系,姜左也不好说。
这感觉有点像下雨天你允许了一只流浪猫进入你的房子躲雨,但实际上你并不打算收留他,但他却就此赖着不愿意离开了。
邻居问这是你的猫吗,姜左就会像现在这样,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她最开始连让猫进来的打算都没有,但看他在自家门口的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在说让我进来吧就进来一下下。姜左上学时从来没对学校的那几只流浪猫产生过任何想法,她理解不了许音被猫爪子扒拉时会直呼好可爱,也理解不了她毕业后横跨一千多公里也要把猫带去找工作的行为,但现在,姜左看着地上的猫,确实就这样有点没忍住地开门让他进来了一下下。
车库里停着的车不见了,钟易刚才发消息来说他女儿在家里发了烧,他老婆在上夜班,姜左就让他把车先开回去了。
陈月江听完她说的,是有点惊讶的口吻:“他原来结婚了啊。”
“他都三十四了,结婚了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