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许音她们在你怎么不进来?”她问。
陈月江不说话。
“那儿有水果,坐下自?己吃点。”姜左说。
陈月江依旧凝视着她,他的?眸光微颤,慢慢张了下嘴,第一个“姜”字才刚从嘴里吐出来,泪水就?控制不住地一颗接一颗往下砸落。
眼泪像水阀关不上,越汇越多?,砸到姜左的?床单、落进他的?领口里,浸湿出一团又一团的?水痕。
姜左手又动不了,只能看着少年望着自?己一个劲儿掉眼泪。
她有点无奈地说:“怎么哭了?”
陈月江不说话,低头?压下眼睫,但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姜左让护工给陈月江抽了几?张纸就?让人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姜左让他把眼泪擦擦。
陈月江擦了,但眼圈还是?红红的?,鼻尖也有点红。
姜左说:“别哭了。”
陈月江说:“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浓的
?哑音。
姜左说:“我知道许音会?通知你的?。”
“墩子家在井山那边,离这里有三十多?公里,”陈月江说,“你早点跟我说,我中午就?来了。”
他说完就?抿紧嘴唇,好像又要哭了,姜左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骨折,内脏都没受伤。”
陈月江不理人。
姜左说:“你坐到床上来,我看看。”
陈月江不说话,但还是?上前?坐上了她的?床沿,他的?眼睫毛都湿漉漉的?,欲坠未坠的?眼泪含在眼角,姜左看着他的?脸,语气变得微微缓和:“把我们宝宝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