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使了一两公里后,我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他们居然路过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派出所。
“你们不是东城派出所的嘛?!”
我原本安定的心,又开始发毛。
车上的两位警察不说话,而是扔了一把钥匙给被手铐铐起来的王洋。
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洋解开了手铐后,又拿过了他们递过来的面具,
我赶紧求饶道:“王洋,我要是得罪过你,
你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你放过我的老婆孩子,
他们是无辜的啊。”
王洋满脸的无奈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带上了面罩,
然后整个车上都开始放出了烟雾,
我和老婆拼命的捂住孩子的口鼻,
想要给他们一线生机,可结局是,
没过两秒,我们全部都晕了过去。
第4章
消毒水混合着烂芒果的气味钻进鼻腔,
我睁开眼时正对着一盏摇晃的无影灯。
不锈钢器械盘里放着泰文标签的注射器,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曼谷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被束带绑在手术台上,面前一个医生正在配置着什么药剂,
“这里是哪儿!我的老婆孩子呢!”
我几乎是惊叫出声,大声呼救,可都没有用,
那人根本就不理我,
我四处寻找,透过雾化玻璃,
看见妻子和孩子们躺在隔壁观察室,胸口贴着电极片。
不等我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
诊室门突然被撞开,三个戴防毒面具的壮汉推着冷藏箱进来,
箱体上"器官专用运输"的泰英双语标签刺得我瞳孔收缩。
那医生终于开口了,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您女儿真是罕见的黄金血型。"
"迪拜有位王子愿意出价两千万美金买她的心脏,至于三个男孩的角膜和肾脏
也是价值连城。"
那医生示意壮汉们准备转移孩子:
"放心,我们用的低温休眠技术很先进,他们不会感到疼。"
伤害我可以,但是谁要敢动我的孩子,
我跟他拼命,也不知,我哪儿来的劲儿,
当第二个壮汉经过手术台时,我猛地踢翻器械盘。
趁着他们躲避飞溅的玻璃碎片,我用牙齿扯开束带,
滚下手术台撞开了消毒柜。
胡乱的拿着手边的东西朝着那几人砸去,
然后朝着隔壁屋躲去。
我用输液架抵住了门,成功的拖延了他们的时间。
我使劲摇晃老婆和孩子,
但是他们似乎是被下了很重的麻醉,
根本就醒不过来,没办法,我只能抱起最小的女儿,
赶紧逃,毕竟能保一个是一个。
这个时候,那群人马上就要突破阻隔过来了,
只听见那一声医生的怒吼混着泰语脏话从身后传来。"抓住他们!"
我抱着昏迷的小女儿狂奔,湿热空气里漂浮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走廊尽头安全出口的绿光像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