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窗里布置,结果只看到一张映在玻璃上的脸,既疲惫又亢奋,惊弓之鸟似的,却又虚张声势。她几乎认不出这是她自己,直到感觉泪水涌出来,发现镜像中的人也在哭泣。她慌忙低头,用手拭去,但其实周围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做在什么,所有的人都旁若无人。
“怎么了,童童,发生什么事了?”只有甘扬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这句话反叫她更放任地哭起来,那边急得要死,好不容易等到她控制住情绪,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
他松了口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回家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她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听到没有?”那边又问。
她总算意识到他看不见她点头,嗯了一声,说:“我回去等着你。”
电话就此挂断,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即刻出发开车上路赶往纽约的情景,尽管不知道他来了有什么用,但光是这样的想象就叫她感觉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