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甘扬却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什么事?”丁之童一怔。

“我给你起那个外号是不对的,”他一本正经地开口,然后又慢慢笑出来,“你……长得……比我本来想象得好。”

她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跟着红起来。

“……不过你这么轻的体重能长成这样,”这人还在往下说,两只手又比出那两个G杯罩的球型,“说明肌肉和骨量比标准低太多了,加强锻炼的同时,一定要注意营养,多吃红肉,别老看着秤上那几斤几两,没事就上我这儿来吃饭,记住没有?”

丁之童给他气死了,伸手过去掐他。不料这人两只脚踩在沙发上,向后下腰,两手撑着地面,整个人一下就翻到沙发后面去了。丁之童没见过这操作,脑中又出现那个词蹿天猴子,可不知哪根筋搭住了,她居然也跨过沙发去追,结果被他一把搂住按在地毯上,挣扎不脱。

电影放完,不到九点。丁之童看了看时间,说她要回去了。甘扬留她再待一会儿,但她不想让宋明媚问东问西的,还是坚持要走。

甘扬说:“你们女生还聊这些啊?”

“你们男生出去约会回来不聊吗?”她反问。

他笑起来,摇摇头,答:“我不聊。”

丁之童看着他,又觉得他很可爱。

第15章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段关系开始的最初,她就不曾做过长久的打算,甚至有小小的结束它的故意。

那天夜里,丁之童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又回到甘扬住的地方,跟他一起躺在那间房间的地板上。在梦中,时间的流逝失去了实感。有时,是他支着手肘笑看着她。有时,又是两人交叠着亲吻。而做梦的她就像个旁观者似的,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梦中人的动作,以及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天空慢慢变成深蓝色,天边飞着的粉橙色的晚霞越来越黯淡。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但那种感觉却难以名状,以至于早晨醒来之后,她懵然地在床上躺了许久,难得赖床,任由手机闹钟响了两遍。

日历已经翻到十二月了,这将是她在康村的最后一个月,所有的课程、考试和论文答辩都已经结束。

冬季的毕业典礼就安排在圣诞节假期之前,到时候戴了方帽,领了证书,她就要收拾行装离开这里了。

接下去放假的半个月刚好用来搬家。元旦之后便是M行为期十周的脱产培训,她可以住在公司提供的服务公寓里,并且利用这段时间在纽约找房子。

再然后,她的淘金生涯就正式开始了。

所有这些都是清晰既定的安排,她已经在脑中演绎过许多遍。唯有甘扬,是横生出来的枝节。

像是下了决心,她去买了一盒三片装的特洛伊战神,放在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然后故作潇洒地对自己说:丁之童,你就把这当成你的毕业礼物。如果发生,是美好的回忆。到了结束的时候,也不要太难过。

几年之后,她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师,曾经说起过自己当时的想法。

治疗师见多不怪,答:的确有些人会这样,当他们因为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焦虑,就会索性促使它的发生。

所以这是正常的行为?丁之童问。

但治疗师不做正不正常的判断,只是说:这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

又过了一天,丁之童还是跟着甘扬去跑步,享受着心跳的狂飙,呼吸的迫切,肌肉的酸痛,寒冷中加倍产生的内啡肽,以及事后瑜伽垫上两个人汗意涔涔的拉伸。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个程序变得更加暧昧。

甘扬握着她的脚踝,把她一条腿折起来压在胸上,然后整个人贴上来。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刚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