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几乎笼罩在浮泽上方,但是太暗了,投进人类双眼中只有一个大概的黑色人影,“阿浮,我用人类的形态陪伴你太久了,或许你忘了,我是来自地府的鬼,与你、与你们,都不是同类。若是之后你再想起来,又会对我避之不及,今日还不如就此打住。”

他说得很轻,很慢,似乎在极力忍耐,又似是小心翼翼的斟酌。

浮泽抿着嘴摇了摇头:“我都记得的。你是鬼府的王,眼睛会变成红色,还有一个断头的下属,我都记得……我已经不怕这些了。”

“我还记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没有伤害过我。”

大约是夜晚滋长了感性,浮泽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平静地将心中所想说与时崤听,说完才觉羞耻。迟迟没有得到答复,抬起眼一看,发现对方一双眼睛真的变成了红色,在黑暗中格外触目惊心。

“浮泽。”时崤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喘,一字一顿、格外郑重地对他说道:“我想用原型肏你。”

浮泽愣愣地与他对视。余光中,他看见时崤身体轮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原本清晰的边缘渐渐变得暧昧模糊,黑雾一样攒动着往外扩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果真也不是人类那样的皮肤了,虽然也有人的形体,但是触感钝钝的,更像是一大团极浓厚的烟雾凝聚而成的实体。

这是,鬼王最原始的形态。

浮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些震撼,有些新奇,却不是害怕。记忆里,过往时崤以这种形态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意识模糊之时,他还从未想现在一样清醒地去感知,更别说触摸。

“我想用原型肏你。”时崤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变了,是最初听过的那种多道声线重叠起来的组合,有种摄人心魄的诡异感。

浮泽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好。”

他生涩地打开双臂,接受黑雾的拥抱。于是情与欲喷涌而出,淹没了略显狭窄的床。

原身形态的时崤更加遵循与鬼魂“无道德感”的天性,但缓缓进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暗自唾弃自己的卑鄙他的心居然是窃喜的,他庆幸浮泽没有因为害怕而中途喊停,也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把少年牢牢护在羽翼之下,叫其没有机会梦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