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痛,其实更多是热麻,就像一块黑炭被点燃了明火,很快就烧得通红。而那所谓明火,就是刚刚时崤放出来的一抹鬼气。
承德自然也看见了,一时间愣在当场,脸上的焦急渐渐变为茫然,与悲痛。
“这也是……他弄的吗?”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到眼前的浮泽。
即便那日浮泽未曾明确回答,甚至有些激烈地逃避了这个话题,但千年的相处下,他实在是太过太过了解眼前的仙君了,以及结合前后种种细节,其实能够大概猜到,人间一趟中鬼王对浮泽的所作所为。
仙君是没有“怨恨”这种情绪的,承德也一样,他只有痛心与怜惜,更不理解,鬼王何以忍心向这么一条澄澈而柔软的江倾洒污浊。
“……是。”浮泽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到嗓音颤抖。
净身术是一阵温柔的风,把两人身上的水珠尽数带走,白衣变得干燥,重新掩盖了狰狞的刺字。承德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左右看了看,才想起要去拉浮泽,“总之,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