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崤也是有些讶异的。妥协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几道噩梦般的鬼影便原地散成黑雾,飘荡着回到本体。

“这么大的人了还找娘。”他把人类抱到腿上,拍拍他的背,“本座可不是你的阿娘。”

身躯是温热的,胸膛照例还是没有活人应有的心跳,熟悉的怀抱为人类提供了些许的安定,满身的污秽便也弄脏了干燥的衣裳,尤其是那盛不住的鬼精,不消片刻就在时崤的大腿上淌了一大片。宴江徒劳地想要夹紧双腿,双手惶恐又不安地抱紧对方的肩背,呢喃里还有浓重的哭腔:“大人、大人。”

“娇里娇气的,阿浮对别人也这样吗?”时崤问。

宴江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助地摇头。

外头又爆出几道凄厉的尖叫,而后便是人群混乱的躁动声,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远,传到这里来时已经模糊不清。恐惧到了极限之后便是麻木,宴江没有太大反应,痉挛般抽了抽大腿,连头都没有力气回。

有力的双臂终于大发慈悲地拥住了他。

鬼王安抚的吻落在人类的鼻尖,手掌顺着脊背摸着往下滑,直直探进了臀缝。一个指节挤进那完全熟透了的软穴,暗示性地勾了勾,鬼精便大股大股地从缝隙处往外流,混着春水,浇湿了整只大手,暧昧的暗香顷刻间填满了整间厅堂:“大人给你洗洗,就不脏了,好不好?”

“好……洗洗……”

于是,在强迫式的极限交媾之后,鬼府之王真正的性器,再一度嵌入了人类身体。

时崤入戏地扮演着救赎者的角色,就连抽动也是极尽温柔的,但该有的感觉不会因此而有所减少。轻轻柔柔的吻时不时落在宴江的脸侧与耳后,手掌也体贴地扶住他的腰身,配合顶弄的频率打着圈按揉。

宴江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坐在了那鬼具上,坚硬的龟头把他的穴心顶得凹陷,抽动更像是来来回回的磨,磨得他的小腹一阵阵抽搐,汁水四溅。

背后有些发冷,鬼王就将黑底红纹的外袍把他裹了起来,身前紧紧拥住他的怀抱也暖得刚刚好,一切都温和极了,叫浑浑噩噩的他开始迷糊,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一个坚实而有力的安全港湾。

人类永远是最脆弱的物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宴江甚至产生了某种被爱着的错觉,抬起头去追随施爱者的唇,想索取一个同样温柔的吻。可当自己好不容易够到那嘴角的时候,对方却侧头避让开来,叫他难过不已。

“乖乖的,等会儿再亲。”鬼王随口哄他。

他便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嘴也是脏的。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擦,嘴唇用力地蹭上自己的手背,蹭得红肿一片,也不敢停下。

动作很小,但还是被察觉到了,时崤拉开他的手:“怎么了?”

“脏……”

“阿浮不脏。”

不脏的话,怎么会不愿意亲他呢?宴江想不明白。别开脸,安安静静地掉下两滴泪,像个委屈的小孩。

时崤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好笑,不过心中到底还是受用的,手一挥,在两人之间罩下又一层小小的屏障,他抬起人类的脸,落下了一个极为缠绵的吻。

这是来自鬼府之王难得的、绝无仅有的宠溺。

高潮在这个吻中来临,像推上沙滩的白浪,像被风吹起的柳絮,来得悄然又平和,不激烈,甚至美好得不太真实。宴江的男茎早已射无可射,只能用后面达到欲望的峰顶,呻吟被尽数堵在嘴里,变成闷闷的哼唧。

吻结束了,他也沉沉昏睡过去。

时崤掖了掖外袍,把他裹得更严实了些。

可再抬起头来时,表情又变回了一贯的冷静。他撤下狭小的屏障,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康沅点点头,看不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