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甚心思还放在这场叙旧上头。
“为何此番出行不一同带上呢?”
许是蔡立德追问的声音有些大,惊扰了那鸟儿,它动了动,似乎要转过身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放慢了。
宴江喉咙发紧,眼睛眨也不眨,他没有回答蔡立德的问话,更无暇去注意到对方异常的不礼貌。
这样的山野,衬着月色,入眼几乎只有黑与白,暗与亮。
以至于黑鸦一双闪着妖异红光的眼,便显得格外刺目。
一瞬间,宴江脸上血色退尽。
他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撞上来不及闪躲的蔡立德。没有时间去说些场面话,无限收小声音,轻到宛如窃窃私语:“先别说了,我们快回棚子去。”
“为何要回棚子?”
“他找来了,我、我……”喉咙已经抖得无法成句。
他与黑鸦那双冷冰冰的红眼对视,像是被钉住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身后之人却似乎意识不到危险,依然没有任何行动,还在原地反问:“嗯?什么?”
宴江终于意识道哪里不对。
蔡立德没有那么高,身体也不该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