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像是看出了他对医疗知识的渴望,从不藏着掖着。”
“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不大的,混乱的,破旧的露天医院,雅利安多年来内心的空寂竟然被渐渐填满。”
“哪怕漫长旅途都无法彻底舒缓的焦躁,在这里竟然被一点点抚平。”
“在每个夜深虫静的夜晚,雅利安带着疲惫入睡,他不理解,每天明明很累,为什么他还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是因为拖拜厄斯?雅利安承认,有一部分拖拜厄斯的原因,但拖拜厄斯并不是全部。”
“或许,有些虫生来就是离经叛道的,雅利安不再为自已的不同而感到烦恼。”
“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长,可一通消息打破了雅利安的幻想。”
“雄虫保护协会一直在寻找他,同时,比利尔等幸存的护卫虫因为保护不力,即将被送上审判庭。”
“雅利安陷入了两难,一边的拖拜厄斯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表达了惋惜。”
“‘他们上审判庭会得到很严重的惩罚吗?’雅利安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从有记忆里以来,他便拥有一切。”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比利尔等人的下场,他曾亲眼目睹一个雌虫因为不小心撞到了雄虫,便跪地被抽打,明明那么痛苦,还在祈求原谅。”
“他看到了,他便出面解决,他知道,那些雄虫都觉得他是个傻子,是个软弱的虫,要不是基因等级,没有雄虫愿意和他交流。”
“那他没看到的地方,又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呢?”
“托拜厄斯叹息一声,非常坚定的预判出关于比利尔等人的判决。”
“他们会被处以极刑,那可是一位王虫阁下啊。”
“雅利安控制不住问道,‘为什么呢?就算是一位王虫阁下……’”
“雅利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拖拜厄斯捂住了嘴巴,他看向拖拜厄斯,拖拜厄斯还是那副温柔模样。”
“雅利安看向周围,周围虫看向他的目光却透着古怪和排斥,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雅利安和拖拜厄斯回到住所,在这段时间里,雅利安已经有了自已的容身之地,一个只有十几平的小窝。”
“进屋之前,雅利安叫住了拖拜厄斯,‘你也觉得那些护卫虫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