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是谁?”陆且有些没听清楚,时光太久远了,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碾子村的李秋菊。”
陆且揉揉脑袋,按下副官手里的枪,“先进屋。”
即使门口有路灯,可陆且觉得还是不够亮,看不清这个少年的长相。
保安见大帅带人进去了,心里一抖,不会吧,不会撞见个真的少爷吧!那他这回工作和脑袋能保住哪个?
屋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将少年脸上的污渍照的一清二楚,脏兮兮的,就像当年从碾子村跑出来的他一样,陆且心里一下就软了几分。
“你说你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证据?”他问道。
陆年笛从贴身的怀里拿出书信和荷包,荷包上绣着黄色的菊花。
陆且接过来,这是一封李秋菊口吻,找人代写的信。
信有两封,一封是李秋菊的,一封是村里老人的,证明陆年笛的身份,荷包里的是一个玉坠子,那个熟悉的样式,陆且曾经戴了许多年。
记忆的闸口一旦打开,便如同潮水般蜂拥而至。
陆且信了大半,他从陆年笛头上拔了根头发,“送到洋医生那儿去验验,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