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的拉住顾婳的手:“你怎么了?睡不着吗?不舒服吗?去叫沈漓给你看看?”

顾婳摇头:“不是。是慕君衍昨晚回来了。”

她顿了顿,见两人没有诧异表情,便直接道:“之后他会常回来,所以,雍国公府必须得护得铁通一般。”

两人神情顿时严肃起来,齐齐点头。

周醇宇是知道外面情况的:“最近朝堂有些混乱,京城流言也颇多,是需要要谨慎些,主君的行踪万不能让人知道。”

周芷兰接话:“我早就想说了,咱府里不需要用这么多人,原从京城买的人全都可以清理掉,这些人难免与京城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保不定谁嘴碎一点,或变成了人家的钉子。”

顾婳点头:“我们去与母亲商量一下吧。”

主要还有慕安的问题。

他就像一颗定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三人一起去了祥瑞堂,与老夫人商议了好一会,周醇宇和周芷兰迅速开始甄别,将外院不是原慕家军出来的、不是服侍两三代家生子的全都清理出来,也不叫人牙子卖,给了房奴书,还给银子遣散了。

一大早,慕府就如同地震一般,个个都震惊得不行。

有人哭哭啼啼不想走,有人快快乐乐拿着房奴书和遣散银千恩万谢。

直到晌午,清退的人才算送完。

宅内的布置也全都改了,除了大门外、进门的照壁前依旧挂着白幡白灯笼。

祥瑞堂和文翰轩内加强戒备,内院摘掉了缟素装饰。

剩下的下人们也都不用戴孝。

顾婳让冬青去绣帛坊和琳琅楼给她和老夫人定做几套素净的襦裙和首饰,免得整天穿着全白,不太吉利。

毕竟慕君衍在世,顾婳心里觉得膈应,不想让他沾上霉运。

顾婳礼仪学得极好,这段时间,她也渐渐接到官眷的邀请,赏个花、听个曲儿什么的。

昨晚她与慕君衍商议,他们夫妻一个在明,负责结交官眷。

一个在暗,运筹帷幄。

这几天,王蔺仪的伤势好些,可以起来走路了,她也不闲着,每日就陪着老夫人说话,见顾婳他们每天忙里忙外,忍不住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顾婳笑笑:“没啥事,二位母亲就聊聊天好了。”

见王蔺仪欲言又止。

老夫人笑着挽住她:“事情让年轻人去干,我们就悠闲的玩儿就行了。别给他们添乱,就是帮他们啦。来来,我们打叶子牌。”

王蔺仪心里有些内疚。

“婳儿有孕,我也什么都帮不到他们,我真的是很没用。老夫人不会嫌弃我吧?”

老夫人乐呵呵:“哪有嫌弃的话?老太婆我乃粗鲁之人,从不讲究那些礼法,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王蔺仪脸一红:“我虽出生琅琊王氏,但我们是旁支小户,当年琅琊王氏当家主母因没有适龄女孩儿嫁入文昌侯府,否则,也也轮不到我。”

“我们行伍之人常说英雄不问出处。身份是先天父母给的,后天努力可改变一切。你看看婳儿,她在你们府里当初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再看她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如今当家主母的气势不就出来了?所以人是可靠后天努力改变的。”

王蔺仪呐呐点头,眼圈微红。

“我要见祖母!你们这群狗奴才胆敢拦我!我杀了你们!”

外面一阵喧闹,老夫人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

宜娘赶紧出去。

“公子。”

她拦住闯进来的慕安。

慕安胡子巴拉的,提着一把带血的剑,一路过来凡阻挡他的都被他砍了。

宜娘看着后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