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负奴籍这座大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失了清白,没有亲人,她自怨自艾,只怨上天不公,怨自己命苦,没有出生好、疼爱自己的娘亲。

怨自己胆怯,不敢不顾一切的逃出去。

她只想苟活罢了,他们连这一点奢望都要掐灭。

而那对夫妇,做尽腌臜事,依旧享受荣华富贵,琴瑟和鸣,执手一生。

岂知,她的命苦都是人祸!

……凭什么?

她又恨又不甘心。

顾婳抬头,看向揽月榭内。

威严挺拔的男子一袭黑袍,正襟危坐。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