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跟着瞿北辰在尼罗河游轮上拥抱着,观赏大船过水闸,忽然发现旁边的中国团里有好些熟悉的面孔,朱阿姨,顾?|,还有……叶萍。夏曦吃一惊,正待解释,叶萍却摇摇头,说她可以不用回家了。夏曦急得要命,想找夏国维,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按不对那该死的号码。正在这时,瞿北辰过来告诉她,他要跳肚皮舞去了,有事微信联系。什么鬼……夏曦想把瞿北辰追回来,穿着古装剧里的衣服,一边风中凌乱地奔跑一边像琼瑶剧里面那样喊着“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晚上,夏曦醒来,发现身上凉飕飕的,被子被自己踢开了大半。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觉得鼻子塞塞的。但起床迟了,她赶不及去买药,背上琴,和梁乐一起出门。

又是一天忙碌的排练,早上,时方毕没有到排练场,由代理指挥组织排练。

夏曦在上午的日程里面只有两首曲子,排完以后,正打算找地方练琴,时方毕的助理走过来,说请他到总监办公室去一趟。

她讶然,不敢耽搁,跟着助理走到时方毕办公室。

进门,一股咖啡的味道。时方毕拿着杯子站在窗前,听到声音,回头。

“来了?”他看到夏曦,朝桌上的一叠谱子抬抬下巴,“那是你的,拿回去练练。”

夏曦把谱子拿起来,只见都是室内乐的,厚厚一叠。

“明年五月份,我们团要出一系列的室内乐音乐会,其他人的名单等确定以后会正式通知。”他说。

夏曦没想到他会首先把演出任务安排给自己,心中不由地雀跃。

“好的。”她说。

时方毕颔首,没多说。

夏曦知道自己可以走了,拿着谱子往门外走去。但没走两步,她停住,回头。

“时总监,谢谢。”

时方毕有些讶异:“给你个谱子,干嘛谢我?”

“不是为了谱子。”夏曦说下去,“是面试的事,我一直很想谢谢您。如果那时不是您让我继续演奏下去,可能我不会有进s交的机会。”

时方毕面色无波,喝一口咖啡。

“这个么,”片刻,他说,“其实跟你想的相反,我并不认为你的错误可以原谅。”

夏曦讶然。

时方毕道:“那的确是一个极小的意外,但作为一个成熟的乐手,应该在任何正式演奏前将它排除掉。”

夏曦无言以对。

他说得虽然伤人,但是没错。夏曦却更是疑惑:“那……”

“你前年参加了慕尼黑的室内乐比赛,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是青年组第二名。”时方毕不紧不慢,“我当时是少年组的评委,那天晚上正好没有比赛,就过去看了看。你的技术和把握力,让我有很深刻的印象,也是这个团需要的。所以,即使你犯下了那种严重的错误,我也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夏曦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她点头,诚恳道,“我不会让您失望。”

时方毕却不置可否:“哪方面的失望?演奏不出错音?”

夏曦知道他指的是昨天下午的事,面不改色,“我会当上大提首席。”

轮到时方毕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么?”他目光玩味。

“是。”

他没说话,指了指门,抬了抬手指,意思是慢走不送。

夏曦暗自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去。

短靴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声音在宽敞的空间里回荡,夏曦望着建筑外仍然青翠的树木,忽然觉得充满了干劲。

然而雄心壮志激起来没多久,到了下午就急转直下。

夏曦发现,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