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保护清河?”

数条线索交织在一起,宴海拧紧秀眉,沉吟起来。

她开始回想起了前世。

在她和亲入回鹘王庭后,为表敬重,老可汗多番安排,直到过了半月才正式与她举办婚礼。

她隐约记得,成婚当晚,彼时还是王子的掖擎依俗朝她敬酒。他那双利如薄刃的碧眸,意味深长地望了她许久,最后才一口饮下手中之酒。

虽然期间他不发一言,当时与他对饮的她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果真,一月后,掖擎发动兵变,杀兄弑父,连夜血洗王庭,夺取了汗位。

前世,掖擎是待她嫁入月余后才动的手,这一世,为何在可汗大婚之夜就如此迫不及待?

或许是说,为何这场婚礼要办得要如此仓促?

宴海不由抬首,望着满目鲜艳的红绸,在雪白的毡帐间连绵一片,随风飘扬。看来,回鹘人一早就准备好了婚礼的布置。

前世与今世,这场婚礼唯一的变数,就是新娘。

前世,新娘是她;这一世,和亲的公主是清河。

她遽然想起,宫宴上掖擎那若有若无的注视,还有在他的指示下,回鹘使臣指名道姓要求娶清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