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疑惑,时不时揉着皱起的眉心,似是想要努力回忆些什么。他捏了捏她细腻的手腕,笑道:

“虽然,你脑海里记不得我,但你的身体必是记得的。”他忽而一笑,将柔弱无力的她放倒在榻上,自上而下地望着她,双手扣着她的十指,黑沉的眸色幽深如潭,水面映出她的雪肤缎发。

手指将她越扣越紧,他低声道:

“你若是不信……”

身下的她猝不及防,眸中波光潋滟,迷茫中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沉浸。

他最后只俯身轻啄了一下她微颤的唇瓣,起身坐定。

他很想要她。

但必不会在她失忆的时候。他要等她心甘情愿与他像旧日那般交融。

“可是,你到底是谁?”她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们都叫你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夫君。”他回过神,坏坏地笑。

“夫君?”她跟着在口中念了一声,微微蹙眉,似在回味,道,“这个名字,有些许特别。”

“嗯,是很特别。这天底下只有你可以如此唤我。”他语调平淡,嘴角却噙着不散的笑意,柔和的目光照在她身上。

她肩头两处凌厉的刀伤已近好了,只是仍可见两道浅浅的伤痕。他每日亲手为她涂上祛疤的膏药,眼见着原本狰狞的疤痕一日比一日淡了。

在她昏迷之时,每每望见她紧闭双眸,细瘦的锁骨止不住地发颤,他就会想起那日。

他中了埋伏,力战而竭之际,恍若幻觉一般地,纤弱不堪的白衣女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只身挡在林立的兵戟刀刃前。

在他身前,她雪色的衣袂,像是一阵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再后来,那阵风化为了滚烫的血滴溅落。他错愕抬首,看到她为他以身自伤,劝退所有人的杀心。然后明明口吐鲜血,还要哽咽着告诉他:

她还清了,不欠他了。

他只觉心如锻铁,寸寸成灰。

“来,我为你上药。”他将她的身子掰正过来,撩开她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