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从眼睛一亮,顿觉这秋夜里,身心发热,燥着火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希乌:我来为小情侣添柴了~当年的恨【详见32章】,今日还了回去,刺激~
长风:头顶绿油油的
清河:不祥的预感,身子骨要散了……
第85章 沟壑
此夜的秋风有了几分萧瑟, 缺月如弦,横于万千雪白的毡帐之上,月华一洒千里。
枯黄的草垫被一双乌黑锦靴狠狠碾过,一阵风拂过, 草碎四散。
毡帐的帐门被他长腿一迈撞开, 径直入内。
帐中烛火已灭, 昨夜未尽的残烛,迎风凝结,化作一滩泪冢。
臂弯一松,卷起的被褥在榻上散开来,里头的女子滚了出来。
幽暗的夜色下,她皎洁的面上透着汗湿的浮光,仿佛还是刚才水里捞出来那般漉漉。
衣衫被汗水浸透, 纤薄的绢纱衣料黏在她白玉无瑕的肌肤上, 一片朦朦胧胧。
巴掌大的小脸从茂密的凌乱散发中漏出,显得面色白得发亮, 眸子晶莹闪烁。似是在被褥里被闷坏了, 她嫣红的唇口翕张, 气息有几分急促。
“身子不适?嗯?”男人俯视着她, 面色沉郁, 喉结微耸,身形一动不动, 唯有紧绷的下颔线流露出他正抑制着满腔怒气。
“你怎么会来……”她的声音轻如蚊蝇,几乎不可闻。
“我去了你帐中,连可敦帐中都找了, 都不见你人。”
长风攥紧了手,腕上隐伏在皮下的青筋突起, 指骨节胀大开来。
她不会知道,他找遍王庭寻不见她的时候是有多担心,那几刻奔波中握刀的手都是带着颤的。
可她,为了避开他,竟然藏身在别的男人的床榻上。
想到此处,怒不可遏间,他向下抓紧了她纤弱的手腕,将她提到自己身前。
“为何是希乌?”他的眼神冷酷中带着一丝愤恨,厉声道,“你去见他做什么?”
为何偏偏是他。他今日刚告诫她不要靠近这个阴诡狡诈的男人,她却背着他往那人帐中跑。
他见她衣衫虽有几分凌乱但也规整,他自是笃定她不会背叛于他,但心中仍是万分不解。
清河被巨大的力道钳制住,动弹不得。咬唇望着他,气势不减,分毫不退:
“我乃回鹘可敦,见谁,不见谁,为何要向玄王殿下禀报?”
见她故意呛他,又答非所问,默不作声许久,他脑中一时千头万绪汇集在一起。
王帐里的那个酒瓶,失了前蹄的马匹,还有希乌安排在王帐的人。
他松开了手,的目光冷了下来,如同凝着冰棱一般刺向她,问道:
“所以,你是故意瞒着我,与希乌合谋,杀了掖擎?”
手腕一空,清河跌落在榻上,微微一怔,反而笑了一声。
该来的迟早要来。
她露了馅,他反应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快一些。
有那么一瞬,她宁愿他是误会了她和希乌的关系。唯独不想他联想到掖擎之死。
她缓缓抬头,坦然与神色阴郁的男人对视,坚定道:
“是。”
“这是为何?”男人黑沉冰冷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惊异。
“掖擎是我非杀不可的。”她一字一句道,“他当年入长安屠戮皇城,害我母妃自尽,又害死了我的长姐宴海。你说,这血海深仇我不该报么?”
闻言,他皱起了眉,神情松动下来。
他欺身坐在榻沿,靠近她,低声问道:
“你为何不事先与我商量,偏要自作主张,独自涉险?”他不禁抬起手,极具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