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白鸟理莎愿意把他当作树洞的原因,不得不说敦君确实是一个有分寸的下属,为此她完全能理解首领宰会选择中岛敦而不是芥川龙之介倒也不是她说芥川的坏话,但这两位“新双黑”,怎么看都是中岛敦的社会化程度更高。
简单来说更省心,身为黑心资本家的首领宰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带人,所以把需要手把手教导的烫手山芋丢给武装侦探社听起来就那么合理。
“我对居家还是出门,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最近不是流行什么i人和e人的说法嘛,那我觉得无论是独处还是社交都有各自吸取能量的做法和方式。很可笑吧?这样粗暴地将人进行分类,一定要在‘是否外向’、‘做事是否有计划性’、‘感性还是理性’之类的方式作出选择,明明人在不同的问题上会有不同的倾向。”白鸟理莎抱怨着,抱着咖啡的中岛敦仍然以沉默作答。
这家店的招牌其实是酒精和咖啡的混调,可是中岛敦却以自己未满二十岁为由选择了更为普通的拿铁,同样未满二十岁的白鸟理莎理直气壮:反正又不查护照!再说了她也半只脚踏在黑手党了,怎么还要那么遵纪守法!
反正国内的要求是十八岁……再说了,某些地方甚至有给刚出生的婴儿尝一点点白酒的过分习俗!
……不行。一旦放任大脑的思绪,想法就会变得异常发散,发散到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前往哪里。
“要是能多少知道太宰是怎么调整心情的就好了,我还想多少参考学习一下呢……”白鸟理莎唉声叹气,“敦君有注意到吗?那家伙除了上吊、入水、自残之外……赏樱花呢?喝酒呢吃螃蟹呢?会去赌局或者抽烟甚至Drug吗?”
“……作为下属,我无法窥探首领的行踪。”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说辞过于官方,中岛敦又补充道,“其实我多数是镇压和暗杀的任务,负责安保工作的是中也先生。”
“中也先生现在还是一副提防我做坏事的模样呢。”白鸟理莎想想又难受了,“该说他是真的高看我吧,我要是能够算计太宰的话”
同样也被警告的中岛敦赞同地点点头。
白鸟理莎举起了手中的玻璃杯,借着杯壁的反射观察着中岛敦的表情。
在她看来,现在港口黑手党的人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将太宰几乎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另一种是中原中也毕竟这个世界的太宰治的经历复杂到难以被人猜中,可中也先生却还是因为直觉或者是对前搭档的了解而觉得他迟早会作妖。
想着前者庞大的数量以及那过于浓厚的庞大期盼,光是换位思考理莎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就像氧气浓度过高会醉氧甚至窒息,太宰究竟是怎么强撑着坚持到现在的呢?
她从不怀疑太宰的死意。
高压的工作,预知危机也意味着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不想耽误工作也不能喝酒,自残都还要注意部位,几乎是住在首领办公室的从不外出比起他想要解脱,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解脱的时间。
那个他不会透露,至今就连白鸟理莎自己也不清楚的时机。
“……明明透露秘密然后相互分享是拉近距离的最快方式了。”白鸟理莎嘀咕道,“结果完全就变成了我一个人演出的独角戏……再好的演员对于完全没有接应台词的同事也是毫无办法的!这甚至还不如无实物表演呢!”
她都主动说了那么多了,但对方还是像牡蛎一样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贝壳,死守着阵地不容旁人的侵入和靠近……根本就不太对吧?
哪怕是一点点就好,她也想知道他的想法和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是她一头热地喜欢。
白鸟理莎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内心深处的不安。
在她因为自残而受伤的时候,为了替她包扎而产生了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