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求官一事,传遍了刺史府内外。慕容陟从刘氏那里回来,手把手教长生读书认字。
明姝私下的时候也教过孩子,但是不及慕容陟那般严厉,长生捏着笔满脸痛苦的誊写那些字帖。
慕容陟在一旁仔细看着,手势稍有不对,就会一巴掌拍在长生背上。
“你为何要给我求官?”慕容陟指导长生下笔的笔划顺序,他忽然抬头。
明姝冷不防被他问,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难道不好?”
少帝拿着几年前的那桩事,让她有些心烦,干脆给慕容陟求个官位了。
“不需要。”慕容陟冷硬道。
明姝听出他话语里的不高兴,不再多言。话她已经说出去了,收回也不可能了。她现在取了纸笔,给长生抄书。
“以后不要擅自做决定,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也没可怜你。”明姝一改方才的沉默,她写下一个字,放下手里的笔,“如你所说,你也不需要我可怜。”
她一改往常温婉的口吻,连话语都有些尖锐。慕容陟一愣,明姝看了一眼长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生两只耳朵恨不得立起来,写字都写的心不在焉,他转头看着慕容陟和明姝。
明姝持起笔,继续抄写。慕容陟看她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动静,他侧过头去看明姝,她此刻已经又恢复了平常的温婉眉模样,似乎刚才那带着些许锐利的话并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谁也没有说话,奴婢们在一边侍立着,一声不吭。室内死一样的寂静。
也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哪怕呆在一块,经常也是各做各的事,无话可说,也没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