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悲伤劲头一上来,直接一头晕过去,任凭旁人怎么掐人中都醒不过来。
所以刘氏那里不能缺人,必须有人照看。奴婢们出事了只会大呼小叫,他也要是不是去看看,免得出事还没有人主持大局。
慕容?钡搅嗽好趴冢?侍女过来轻声说今日刘氏的情况,末了侍女加一句,“刚才娘子也来了。”
“她来干甚么?”慕容?比滩蛔□久迹?因为怕冲撞到肚子里的孩子,丧礼上都不让明姝过去,生怕有事。现在她反而过来了?
“娘子说是过来陪陪夫人。”侍女低头。
慕容?痹僖裁欢辔剩?抬步直接走进去。
走到门外,听到里头有刘氏的哭声。站在门口的侍女把门打开,请她进去,里面刘氏哭的正伤心。
“真是个死鬼,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的,都没见到他有事。结果出去了那么一趟,回来就不行了。好歹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怎么就和纸糊的人一样,才睁眼没多久就去了。”
他走进去一看,幔帐后面,明姝坐在一旁,刘氏一面擦眼泪,一面冲明姝哭诉慕容渊的薄情短命。
明姝也不劝,坐在一边听刘氏哭,过了好会从侍女手里把帕子拿过来递给刘氏。
刘氏哭的两眼都红肿的和两只鱼泡似得。
泪水已经把眼下的肌肤给泡坏了,一擦就疼的倒吸冷气。
“阿家要保重身子,”明姝轻轻道,“家公还在家里呢,阿家这样,家公怎么可能安心走呢。”
“不能安心才好呢,他不安心,就算死了,也好好给我留在家里。”刘氏说着,眉眼里头冒着一股狠劲,“免得到了下头,还有甚么花花心思。”
原本是再悲伤不过的事,被刘氏这么妒意横生的话一说,顿时就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慕容?辈恍砣巳ネù?禀告,自己站在帷帐后面。这段时间他忙得连闭眼的功夫都没有,在这里站一站,似乎所有疲倦都烟消云散了。
刘氏叨叨絮絮,说了很多慕容渊的事。
“你年轻也不知道,这跟了半辈子的人,突然就没了,心头和剐了块肉一样,难受的很。”刘氏面前除了明姝之外再也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