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房间。明天我会去买一些衣服……你今天就先穿我的。算了,你光着也行。”

将人领进客房,戚长流将睡衣扔在床上,指挥里维去洗澡:“你看起来脏死了,赶紧去洗澡。你还记得怎么洗澡吧?”

里维点了点头。戚长流不确定那次爆炸是不是炸坏了男人的脑子,他现在做什么都看起来慢吞吞的,有种笨拙的谨慎。倒不惹人厌烦,甚至看起来挺有意思,让戚长流总想逗逗他。

他得承认,比起严肃威武的上将,他更喜欢现在看起来要无害单纯许多的里维。

刀尖舔血的间谍不喜欢掺杂了太多纷争、利益的关联,听起来嘲讽,但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戚长流,内心向往的从来都是单纯与干净。他不喜欢压力,也不喜欢死亡,只是有些事并非他所能选择。

戚长流并非生来就是贵不可言的贵族。他的母亲是妓女,是情妇,是戚珩无数情人中最低贱而微不足道的存在,是战火飘摇下艰难求生的下等人。因为无力生存,遂屈服于大贵族的引诱,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风流多情的贵族贪图的只是她鲜嫩的身体,并不准备赐予一段爱情。她只是从贫穷但拥有着廉价的尊严,变得既贫穷,又失去了一直苦苦的坚守。

卑微的出身决定了他在庞大的家族内任人欺凌的地位。最初的戚长流别无选择,只能去做别人不肯去做的事,以此艰难向上搏得上升的渠道。他成为了一名间谍。

戚长流将回忆甩出脑海。那些都已是过往。早在几年前,戚家就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曾经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不值一提。

戚长流懒懒撩起眼皮,甚至不如里维更能激起他的兴趣。

里维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将衬衫脱下。戚长流随意瞄了一眼,紧接着瞪大了眼,眉紧紧拧起。

他上前一把扯开男人的衬衫,被那强健宽阔的胸膛上斑斑的红痕刺痛了眼,他第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戚长流抿唇,目光上下逡巡,想要检查出更多的痕迹。

眼前的肉体看起来远要比几个月前要情色得多。两粒深红的奶头嘟着,足有花生米大小,缀在饱满厚实的胸肌上,乳晕比寻常男性要大两圈。

戚长流指尖抵上男人的胸肌,一摁,丰满情色的奶子就陷下了五个小小的坑。

再不复之前的坚硬,变得柔软了很多。

而这不知廉耻的骚浪胸肌上,甚至还遍布着尚未褪去的红肿指痕。几乎是瞬间,一把火从戚长流下腹烧起,施虐欲顿生。

他一把抓住里维的胸肌,抬眸,直直盯着男人,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爱人?结果你却放任自己被别人搞成了这副样子!”

是的,放任。

哪怕失去了记忆,昔日的联邦上将也绝不该是轻易就能被人亵玩的存在。

里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戚长流的眼角似乎有点红:“我以为……”

他闷闷道。

戚长流冷笑一声:“你以为什么以为?”直接把话堵了回去,他沉着脸色,扯着还有些状况外的里维就向浴室大步走去。

“唔!”里维猝不及防,被戚长流粗鲁地一拽,跌进了浴缸,英俊的脸上面露吃痛。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身体的本能尚存,肉体强悍、堪称人类极限的联邦上将,只是因为对眼前的“爱人”本能的宽容,才半是顺从半是纵容地任其处置。

甚至于如今,也只是在因为疼痛而绷紧了一瞬身体后,就复又放松了。

戚长流沉冷着脸,打开了花洒。

温凉的水流倾泻而下,浇湿了里维的大半衣物。湿漉漉的衬衫西裤紧贴上他性感的肉体,勾勒出了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胸腹部的肌肉、窄腰、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