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通话界面停留了很久，最终删去了记录，但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抹除。他还是在改变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才五点，这段时间修不完的bug和看不完的资料报表让他很累，给唐锦青发信息，问他想不想去看电影。

唐锦青很快就来了。

这段时间没什么新的电影上新，他们随便挑了一部爱情片看，影厅内人很少，又很黑，他看着看着察觉有只手攀上了自己的腕子。

谢泊琅转头，只看到唐锦青的侧脸，仿若无事发生。

电影进行到一半，内容实在太无聊，影厅中其他人都走了。只剩唐锦青和谢泊琅。

唐锦青悄无声息地，跪在了他面前。

谢泊琅身形一凝，强硬地扶他：“起来。”

但唐锦青没有起身，他驯服地跪坐在谢泊琅双腿之间，自上而下仰望着谢泊琅。

这还是唐锦青第一次，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向他下跪。

一片黑暗中，大荧幕上的主角正在谈情说爱。假如我早一点遇到你，向你表明心意，你是否不会跟其他人走？可是时间不能倒流，我和你回不到过去了。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爱你。

唐锦青的声音混杂在台词中间：“哥哥，我喜欢你。”

谢泊琅没有什么反应。

他以为谢泊琅没听见，就大声些，凑近了谢泊琅说：“哥哥，我喜欢你。”

“哥。”唐锦青向前膝行半步，换了个称呼：“主人。”

他感觉头上传来一股强势的力道，扣住他后脑按在胯间，他被迫深深嗅闻谢泊琅的味道，整张脸深埋在温热的布料间，看不见也动不了，只有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用力呼吸。

喘息声很重，唐锦青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谢泊琅的。

他跪在谢泊琅腿间，被禁锢得很严实。但他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很喜欢。他觉得不会再有哪刻比现在有安全感，谢泊琅掐他的脖子，他也心甘情愿。

他急切地向谢泊琅证明，自己已经成为了乖小狗，以后都会非常听话的。

主人的味道充盈鼻腔，唐锦青觉得脸很烫，反复提醒自己这里是电影院，不是他们的家。

几分钟后，谢泊琅放开了他。

他依然抬头瞧谢泊琅。

虽然乍一看是有点冷，不容易接近的长相，在谢泊琅面前时，似乎也多了许多点可爱。他也会害羞，会笑，会难过，会有很多小心思，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谢泊琅抬手，轻轻地摸他脑袋。

狗喜欢被摸头，因为上位者的抚摸本来就是奖励和认可，能使它短暂地免于忐忑和恐惧。更因为头上有许多敏感的神经，被抚摸会很舒服。

唐锦青也喜欢被摸，尽管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答应了他，也并没有减轻忐忑。

相反地，他更加不安和敏感了。

“小青。”谢泊琅边摸边叫他的名字，像在和一只真正的小狗玩耍。

唐锦青轻嗯一声，主动往他掌心下蹭蹭。

“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委屈。”

谢泊琅目光柔和，如夏夜的月色，洒在他身上，给他被眷恋的幸福。

唐锦青摇头：“你要听真心话吗。”

谢泊琅当然想听真心话。

唐锦青难得有点羞涩：“不委屈的。我这样，其实就是想让你……想让你永远照顾我。”

他想了想，换成更好听的说法：“想一直都被你庇护。”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永远照顾你。”谢泊琅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会对你很好。”

“不一样！”唐锦青急切地解释：“不要你给所有人的那种好，不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