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这也太多了!”姑娘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都已跃跃欲试。
萧灼接着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王府里有懂花之人,可不准你们以次充好。还有一点,本王要的是堂花,月月都得有。听清楚了吗?”
一位姑娘怯生生地问道,“那要是我一个月结了一百朵花,您就会给我五千文吗?”
“对!分文不少。”
姑娘们闻言,纷纷点头应允,“成成成!咱们干!又能学本事又能赚大钱,咱们都干!”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那些姑娘们散了,纷纷奔回家中,告诉家人这等天大的好事。
身旁的李沐妍也在隐隐微笑,萧灼暗嘲男人还真是闲骨头,被心上人拦路打劫,也能乐在其中。他决心扳回一局,突发奇想拉起了她的手,朝前头土坡上的参天大树奔去。
李沐妍稀里糊涂跟着他爬上了小坡,在大树的绿荫下歇憩。
“你看。”
“看什么?”
他紧握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她目光所及,皆为油油麦田。在明媚的日照下,金麦起伏如浪,穗香远逸万里。
“沐妍,你知道吗?这百亩麦田不过是致国粮仓的冰山一角。一亩田,便能养活七个人。致国近亿百姓的性命,甚至是你我的性命,都在这片田野里。”说着说着他竟笑了起来,“在我们眼前的才是真正的黄金,致国的国泰民安,皆因这些麦田才得以延续。”
她听闻此番话,亦是感慨万千。可萧灼的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他拽紧她的手,别扭了许久方才开口,“对不起……”
“什么?”
“富宿的事,我向你道歉。我说什么都不该骗你的。但你想听我骗你的真实原因吗?”他朝她转来,似有要递出投名状一般的决心,“是因为我嫉妒,嫉妒疯了,你失忆了,却还能记得巫马霁的名字,而我萧灼……”
“你,你别再说了……”绯红瞬间从她的两颊染到耳尖。
他步步逼近,直到她退到了大树的树干边,背靠树干,退无可退。“李沐妍,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你?你的心从前可以属于巫马霁,但从现在起,我要它只属于我。”他牵起她的手,抵在唇边,几番温柔,几番痴欲地纠缠她手背的肌肤,“我要你这颗独一无二的心脏。你狡猾却善良,卑微却高尚,温驯却反骨……你就像个谜题,将谜面高挂在那里,即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别想解开。”
“够了,别再说了……”手背的酥软传遍全身,直教她的气息变得散乱。
“李沐妍,我要得到你。”
“等一下……”她抵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明明居高临下,可目光却仰视着她,如同一只被驯服的野狼,带着傲气,却低三下四地问道,“你原谅我了吗?”
她未作声,可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法,令她动弹不得。他们四目相对,目光在彼此的眼与唇之间摇摆。两人的唇息已纠在一起,他缓缓靠近,唇齿离她仅剩分毫。
她陷入一片空白,只能听见风吹麦浪的沙沙声。此刻,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已无法拒绝……
就在这时,杨从武急匆匆冲上了坡,“王爷!王爷!!”
她猛地回过神,抵住了他的胸膛。
萧灼眼看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惹得怒火中烧,他瞪了杨从武一眼,气急败坏地扯了扯下唇,骂道,“你最好是有事!”他想将他就地正法的心都有了。
可杨从武着急忙慌地指着村口,“是温靖荷来了!您看,温老宰相和温靖荷都来了!!”
一听‘温靖荷’这三字,李沐妍吓得丢了魂儿似地僵住了身子。
两人朝村口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