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打谷脱粒。有群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干起活来却甚是利索。受此干劲感染,李沐妍和瑞香也加入了打谷的行列。
萧灼今日干活的效率明显不如往常。连在他身旁之人都能看出缘由,他每隔片刻即要转身回顾那李沐妍一眼。这半日下来,少说也耽误了半亩地的收割。
有农夫好奇问,“王爷,昨日捉回去的蝶儿,姑娘见了可喜欢?”
他拭了额上的汗,兴然一笑,“哈,喜欢是喜欢。然那蝶儿说到底是只虫子,把她吓得够呛。”田头里的农夫们听了这话,皆发出笑来……
日过正午,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收拾家伙回家午憩。萧灼走出田地,脱下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裳。他袒着膀子,那浑身的肌肉都充了血,看起来更健硕数倍于常。走到井边,他舀起一瓢水,正试图往身上浇。
“不行!”李沐妍从他身后追来,趁他不备,夺过了水瓢。萧灼殊为惊异地瞪着她,只听她解释,“现在并非盛夏,你这样要着凉的。上回病了那么久,有多难受都忘了?来,换身衣裳就好了。”
萧灼被她牵着手腕,带到了亭子里。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全身由内而外地泛红发热。她……她这莫不是在关心我?还真够霸道的。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脑海中尽是些与他这副成熟外表不相符的念头。
李沐妍见他衣领处的肌肤已晒出了两色。本想如常替他更衣,可突然想到此时此地并非只有他们二人。她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你自己换吧。衣裳都在这儿了。”
“怎么了?”他不禁有些失落,可再一瞧,原来前头那树后面躲着好些看热闹的姑娘。一股羞涩之情钻上了他的心轮。他换好衣裳,见她已被那群姑娘拉了过去。
他云淡风轻地晃悠过去,那群姑娘见王爷来了,原先还是一群莺声欢雀的百灵鸟,这会儿一个个都成了小哑巴,恰似当年李沐妍初见他时一般,诚惶诚恐都不敢仰首。
他立于李沐妍身旁,向姑娘们问候,语气既亲切又威严,“刚见你们在打场,看你们年少却不想竟如此干练。”
几位丫头捏着发辫,虽不敢举首,却在羞答答地窃笑。
李沐妍见状,这可是起哄的好机会,“王爷,既然您都夸姑娘们干练了,难不成就嘴上说说,不奖赏点什么吗?”
萧灼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似有种被她中伤的意味:你怎胳膊肘往外拐?
而李沐妍的眼神却似在回答:难道不应该吗?
她都发话了,他哪还有不从的道理?萧灼故装为难地咽了声气,招呼身后的杨从武,“好吧,小杨,拿些金叶子来。”
杨从武将携带的金叶子分发给了在场的各位姑娘。一片金叶能抵一大家子数月之用,姑娘们将叶子捧在手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萧灼在李沐妍身旁俯首耳语,“这样可够?”
他这话说得,似这一切都是为她而做。她不敢认下这帐,“这种为你自己积福德的事,哪有什么够不够的?可难不成你能年年都来给她们送金叶子?你看看这些姑娘身上的衣裳,有的都褪色了,有的又短又小。你赏些银钱固然好,但也就抵燃眉之急。若能授之以渔,岂不更好?”
“授之以渔?授之以渔……”萧灼搓着卸下了扳指的拇指,琢磨着这事,忽然有了主意,“有了!”他突然把姑娘们都召集了过来,惆怅万分地说起,“有一件事让本王甚是头疼。思来想去还非得是你们才能帮得上忙。”
姑娘们一听,似是有报答隆恩的机会,其中一位胆大的姑娘问,“王爷您说的啥事呀?”
萧灼微笑道,“是这样的,本王的府邸向来冷清,如今本王有意多栽些花木,着实钟意山茶,如春之台,楼兰花和宽彩带之类皆为粉色系山茶花。只可惜王都之中多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