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嘴蜜腹剑,徒有其表,有几分是爱我,又有几分是别有目的。再说了,父皇怎会容我自己挑选驸马?呵……给我配个能看得顺眼的,我就该烧高香咯。”
“你……你别这么悲观,真心人总会有哒!”盈盈捏着公主的脸哄她开心,“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物色。”
公主嫣然一笑,戏谑道,“哟,不愧是要当嫂子的人啦!”公主也捏了把容盈盈的鼻子回敬,“行,本公主就和你说叨说叨。”她思来想去,然心中早有答案,“我喜欢惠风和畅,柔情似练的人。”
“惠风和畅,柔情似练……这种男子倒是不多,但也不能是绝迹了吧?你确定你喜欢这样的?”
“对,我就是喜欢。”
容盈盈苦思冥想良久,一时之间,心中竟无任何人选浮现。
正苦恼时,公主不经意间瞥见床头内柱上,悬挂着一只绣工极其一般的香囊,不禁笑道,“你看啊,朔王哥哥怎会在床头挂这么个丑东西?难道这也是子杉特色?”
容盈盈顺着望去,这丑东西她当然是认得的,这是她去年送给朔王的小老虎香囊。
“这到底什么呀?”公主好奇心起,打算去一探究竟。
“啊!!别别别!”容盈盈连忙制止。
可公主早已把香囊捏在了手里,“这绣功真乃一绝,能同本公主不相上下。不对,这老虎的绣法怎看着这么像是……”言及此,她突然认出了这手艺的主人,回头一望,果见容盈盈那羞赧之色,早已攀上了耳根。
容盈盈揣着手,无奈交代,“是之前我悄悄塞进他包里的。他那时还不肯收呢,这会儿倒是挂床上了……”
公主这下算是看通透了,“天哪……你俩真够行的。”她无语问苍天,挂了个白眼,拧着眉头把那香囊物归原处,“我都能预见你俩婚后天天腻腻歪歪的样子了。”她看着那香囊感慨,“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
近日,容盈盈常以陪伴公主为由,入宫以避双亲的唠叨。这公主日日都别出心裁,前日是抓蛙闹得满园喧嚣,昨日是风筝缠枝栽个跟头,到了今日,稍稍是消停了些,但也得逮几个宫女一起玩儿捉迷藏。
一连五局后,终于又轮公主做鬼。容盈盈提着裙摆,不知该躲哪儿好?眼看公主将至,她匆忙间窜至廊下,不料一拐弯撞上个人。
那人身形尤为高大,正是朔王。
‘你?你回来了?!’她脑海里充斥着一连串的疑惑与惊讶,一时间忘了请安,更忘了心中的怨气。
身后公主呼声又起。朔王问她,“在玩捉人?”
她点了点头。他二话不说,牵其手便跑。她甚至连怎般喘气都给忘了,就这么憋着气,跟他跑了一路。他带她躲到一间藏书室,直至他撒开手去关门,容盈盈方始记得喘息。
此屋名为藏书室,可堆的书是不多,公主玩腻的玩具倒是琳琅满目。
室外,公主的叫唤愈发逼近。朔王让盈盈别出声,又拉起她的手往书架后面藏身。两排书架间有约二十几寸的间隙,要同时站下两人甚是有些局促。
可此刻公主就在屋外叫喊,连她的影子都已打在了窗纸之上。情急之中,朔王也挤入了这道狭缝。
容盈盈惊得收了口气,不意造出了声响。他轻掩自唇,无声地一嘘。
藏书室的门被打开,夹缝中的俩人保持着紧挨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原来公主只是逐一呼唤她们几人,压根就没瞧见他们藏匿于此,她自语道,“不在吗?”言罢,公主便闭门而去。
屋外步履渐远,可屋里两人却还是挤在这狭缝里,忘了抽身。交目之间,此生从未提起的心曲,此刻尽全数在他眼里。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