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安虽觉不妥,仍遵命而行。
过了一会儿,容盈盈随福安而至,太子起身亲自迎接。这一幕可是引来不少看客。
“盈盈给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免礼。”太子不顾旁人侧目,亲手扶起她,“盈盈,你禁足期未满,怎么跑来蹴鞠大会了?”
容盈盈苦笑,“殿下,我这两个多月在家中都闷得长蛆了,好不容易才求得爹带我出门的。不过他不准我自由走动,连公主刚才相邀,都被爹给拒了呢。”
“哦?那容大学士是给本宫面子了。待会本宫去问候他一番。”
“好呀!”
二人并肩入席,容盈盈拿起坚果,边剥边吃。
太子微启朱唇,轻啜一口茶,“你知不知道,你的朔王哥哥也被罚了三个月禁足?”
容盈盈诧异极了,“听说,不是皇上让朔王殿下做一幅画吗?!”
太子嫣然一笑,就此打住。
只见容盈盈异常气馁地垂肩问,“那朔王殿下今日是不会来了?”
“应该是吧。”他放下茶杯,察觉她神色黯然,不禁调侃,“哦,原来你求着要来这儿,是想见朔王哥哥?”
“哈?!哪有!”容盈盈慌忙掩饰,故作严肃道,“经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想明白了。我看我还是趁早放弃他吧。”
“什么?此话怎讲?”
太子一惊,连福安也面露诧异。
容盈盈强装不在意,理了理裙摆,“哎哟,就朔王殿下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嘛。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这次还闹了这么丢人的笑话。哎,我也该认清事实了。我和朔王殿下都应该去找更适合自己的人。”
“其实你们,你……”太子欲言又止,心中纠结着是否该告诉她那个秘密。
与此同时,远处又有一队车马呼啸而来。太子顿时有了对策,“本宫看你是日日思君不见君,泄了气了。若让你再见到朔王,你还能如此坚定?”
容盈盈这可不乐意了,“殿下小瞧人!我这回可是下定决心了的!”
“你看那儿。”太子露笑,略抬以下巴,指向马车所在的方位。
容盈盈随着望去,只见远处四驹马车上下来一位高俊的公子。她认得,这天底下的少年,只有朔王有这般身形。两月不见,她瞧他像是瘦了许多。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却碍于刚才和太子夸下的海口,连忙转身背对过去。
她拙劣的掩饰可骗不过旁人的眼,太子抱着肚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刚说要放下,这就食言了!”
容盈盈嗔怪,“殿下你故意的!”
太子瞧见朔王并未入坐亭中,而是脱了外衣,束了腰封,一副要上场踢球的架势。他早就盼着能与朔王一较高下,随即激昂地拍案而起,“快,本宫要上场!”
见朔王是自己更衣,太子也拒了太监的伺候。自己更衣束腰,一个跨步跳下亭子。走在亭外,他才对容盈盈说,“盈盈,本宫过会儿带你去络桃河!”
他这话说得洪亮,顺着春风传遍四周,也刺进了朔王的耳中。
太子着红队衣,朔王着蓝队衣。场地原本熙攘嘈杂,此刻皆已戛然而止,人们都在等着这场好戏开始。
韩子士自告奋勇助阵,却被太子拦下,是何用意不言而喻。今日,是两位皇子首次在蹴鞠场上正面交锋,以球代武,胜者便是致国最能武的皇子。
容盈盈耐不住兴奋,匆匆跑到了场边观战。
三声鼓响,朔王开局一招‘风摆荷’,将球轻盈传出。场上的队员也都是各中好手,皆不辜负朔王的好功夫。
蹴鞠不落地,那才真风流。朔王一转足尖,蹴鞠翩然蹿过风流眼,其队先得一分。风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