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游湖中,公子们将月公子引到窗边。岸边靡饰的舞台上,一群子杉名伎悠然弄舞。黄金铺地,美酒流芳,王都纸醉金迷的春宵一夜也将由此开始。
某公子问曰,“月公子久居雷州,敢问那儿的子杉美人,可比我王都的花魁惊艳?”
月公子抬起下颚,缓缓言道,“雷州子杉喜穿他族服饰,丰乳肥臀呼之欲出,与我致国保守之风截然不同。而王都子杉,多着我致国服饰,倒有两国风情兼融之美,更别有一番风韵。”
公子们闻言雅兴高涨,各举其爵敬之,“说得有理!月公子可真是好品味。来来来,在座的各位都敬月公子一杯!”
雅间的门被打开,一群子杉伎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提着裙摆,扭臀折腰地游来,攀附上各位公子。
一位长相伶俐的子杉女子来到朔王之侧,勾起了他的手臂,娇声道,“公子似是不常来啊,奴都没怎见过?”此女说话带着转音,勾人得很。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在朔王的下巴上来回挑拨。
可朔王殿下却未曾动摇。他打量了她一眼,拿开了她的手,“想喝酒。来,给我倒酒吧。”
女子引朔王至屏风后桌案旁坐定,此地甚是隐蔽。她给他满上了酒,见其饮得酣畅,她便像没了骨头一般,酥进了他怀里,轻抚其面问,“公子看似是有心事?能和奴说说吗?”她的手愈发不老实。
“急什么?”他眉间微紧,扭过了头,“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随即,他将酒杯敲在桌上,“再倒。”
那女子气馁地坐了起来,倒着酒也要抱怨,“公子在为何事烦恼?不妨说来听听?”
“如何看出我有烦心事?”
女子笑曰,“公子您自己瞧瞧,都来画舫了,还锁着眉头的,这王都怕是只您一人了。”
朔王笑了,是接连几声涩然却无力的大笑,“说的有理,赏你。”他举起酒壶,往那女子的嘴里倾注一口。
“谢公子。”那女子用指尖擦了擦嘴,又钻进了他怀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屏风另一侧的公子们已然醉得忘了礼数,与姑娘们缠绵了起来。话说在这种场合,即便一屋人开始鱼水合欢,也亦是常事。此时此刻,但闻痴缠叫声此起彼伏,回荡耳旁,惹人躁动。
那女子见朔王喝得颈红耳赤,便伸手撩动他的耳朵。
朔王却歪头躲开,冷言,“别碰我。”
女子实在有些懊恼,这可坐不住了,“公子呀公子,若无意于女色,那来此处作甚?画舫不就是让人远离束缚,尽享欢愉的地方吗?待日出东方,公子再想起那些烦心事也不迟,此刻花前月下,公子何不好好享受奴的侍奉?”
凭借着酒意,朔王有些动摇了。他抵住那女子靠来的臂膀,“别叫我公子,我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啊。不叫您这个,那叫您什么好呢?”那女子挪到他身上,两颗半露的酥乳紧紧挨着他的胸膛,“相公?大王?”
见眼前的公子不作回应,女子继续试探,“郎君?哥哥?”
朔王下意识转头,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