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傻妹妹,原来是不好意思了?”王妃捧起了她的脸蛋,“如此俏丽的小嘴儿,可不能拿来说丧气话。明日我陪你去市集逛逛,买些新布和首饰,再做身衣裳,得抓紧了!”
李沐妍没理由再推辞,反正她确实是得尽快出嫁,尽早离开宁王府。如此想来,那这宋公子不如就见见吧……
太子为撮合朔王与容盈盈,策划了一场城郊围猎,更邀王都中一众儿郎千金共同出席。又费尽唇舌邀来了宁王叔,作为劝服朔王的后援。而李沐妍因需与宁王妃同往市集,便遗憾缺席。
红日高悬,几位公子满载猎物而归,于营帐中设宴。少日春怀似酒浓,公子们自告奋勇,担起了烹制重任,在这烈日之下汗出如浆;插花走马醉千钟,姑娘们则在亭子里泡制凉茶,款待辛劳的众陪侍。
安玲公主可没忘了今日的使命。闻听下人传报,朔王苦于宁王的说教,独自逃去了西边的林子。
公主便鬼鬼祟祟凑到盈盈耳旁,随口编了个说辞,“盈盈,你是不是觉得闷了?我听说往西边的林子后面有一片绣球花开得极美,要不要去看看?”
容盈盈闻言,欣然应允,“好呀好呀,我们走!”
可公主的脚步似是被箍在了这亭子里,“哎,我是去不成了。我还得在这儿主持大局呢。你自己去吧。”
“我自己去?”容盈盈面露迟疑。
“你别怕,我让小骨头陪着你总可以了吧。”
小骨头,是公主宫里的小宦官。
见容盈盈还在犹豫不决,公主对小骨头使了个眼色。小骨头立即会意,上前扶起了容盈盈,“容大小姐,您就放心吧。奴才是会点功夫的,定能护您周全。”
“可……”容盈盈话音未落,已被他们二人半推半拉地带着前行。她一路沿西而去,却未见一朵野花。小骨头也的确是会点武功,更会看马蹄印子,他不动声色地引导着容盈盈,去寻朔王的踪迹。
一炷香后,二人于河边寻得朔王的马,可却不见其主踪影。他难道遭遇了不测?容盈盈心头一颤,自己吓自己,遂开始满世界地乱找。她愈寻愈慌,大声呼唤:朔王哥哥,朔王哥哥!可就是无人应答。
得亏小骨头眼尖,发现了朔王踪迹,急唤容盈盈前往。她赶到朔王面前,只见他半跪在一头受伤的鹿前,正为其处理伤口。
她老毛病又犯了,眼泪珠子都不知是如何涌现的,竟连成串地落得两颊湿透。“朔王哥哥,您怎在这儿啊?!吓死我了!我只看见您的马,还以为您……”
朔王一张嘴就吐刀子,“以为本王坠马死了?”他没回头,更没在乎她的感受。
“朔王哥哥,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收拾眼泪,缓了一会儿才平复,“朔王哥……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本懒于解释,但又恐她哭得更凶,只好简单应付两句,“一出箭才发现它怀孕了。箭来不及收了,不过还好只是擦伤,未及要害。”
容盈盈凑上前查看小鹿的伤势,这确实不算是要害,顶多是一道浅浅的口子。可鹿儿睡在地上,惬意地享受着朔王的呵护。她甚觉可爱,蹲下身挠了挠它的脑袋。小鹿竟还没心没肺地甩起了尾巴。“嘿嘿,你这小妖,从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开心极了是不是?”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癫癫的憨态尽收他眼底。他无言以对,唯有不动声色地摇首,并附赠白眼。
“我跟你说,朔王殿下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要不是你怀了孩子,你现在早就……”这好像不是能安慰小鹿的话,容盈盈噤了声,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