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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她的手,眸中熠熠透着光彩,兴奋地解释道,“你看,前头那屋是寺里早年建的,待批文下来,便可先让孩子们住进来了。”他指尖扫过眼前空地,“再逐步地把其余的建筑造起来。学堂要造的大一些,多一些。我想好了沐妍,我们不仅能教那些孤儿技艺,天下人,凡有心向学者,皆可来此习得一技之长。我想先在富宿试一试,若是成了,便推及全国的慈幼局!”
李沐妍望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忽忆起从前在王府里,他每每下朝归来,总是愁眉不展,何曾有过这般意气风发?
说着说着,他们携手步入空阔的屋内。晨光自东门斜斜洒入,却又如举重若轻,照亮了整间屋子。李沐妍抱着一根房梁,也向他阐述自己的想法,“萧灼,我也想好了,我不打算用那张银票去买宅子了。”
话音未落,萧灼顿时冷下了脸。
却又听她细细道来,“我想用这笔银子扩展一下瑞知香的业务。”
“哦?”萧灼松了口气,倚上她身边的房梁问道,“愿闻其详。”
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朝廷建造慈幼局,势必要劳民伤财,单是聘请木匠瓦匠,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吧?更何况像这么大的工程,工期少说也得大半年。若是全由朝廷承担,恐怕难成长久之计。”
他故作蹙眉,愁容满面地给她当着捧哏,“唔……这确实是令人头疼,老问朝廷伸手要钱,本王也甚是为难。那李大掌柜是有何高见吗?”
她闻言,嘴角微扬道,“我瑞知香愿慷慨解囊,包揽建造期间所有匠人膳食!待慈幼局建成后,我们也会继续出资出力,为宁王殿下您分忧解难。”紧接着,她又腼腆地笑了笑,“不过呢,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你说说看。”
“待慈幼局落成,望能于大门之侧,立一块我瑞知香的碑石,就写‘天下第一糕瑞知香赞建’这十个字足矣。”
萧灼端着坏笑,打趣道,“慢着,世间哪有自封天下第一的道理?”
“非也!”她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自衣襟中悠然取出一纸显摆。其上赫然书写着‘天下第一糕’五个大字,落款者‘明思容盈盈皇后’。她故作庄重,煞有其事地解释道,“此乃昨夜盈盈所赠,这可是当今皇后亲笔的御字招牌呢!这下如何,我瑞知香够格捐钱了吗?”
他微眯双眸,于心中盘桓片刻,终是悟透了她的计谋,可真是好一出空手套白狼。逼得他不吐不快道,“李沐妍,你此举,岂止是狡诈?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害得我都有些后怕了。”
她轻笑一声,反驳道,“我这叫在商言商。”
可他却认为这分明就是狡辩,便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拽入了怀里,“既然如此,那便与我仔仔细细好好商量商量。”说罢,他正要俯身吻来。
却被她拦在了指尖上,“唉!言商便是言商,出卖色相,岂非成了官商勾结?”
他咬了口她的指尖,嬉皮笑脸道,“本就差不多……再说,分明是我在出卖色相。”
她终是装不下去了,嘴角噗出一声笑来,“别别别!”她推开他,翩然退至数尺之外,逼着他要个答案,“我们先把生意上的事说定了。快告诉我,这事能不能这样办?”
萧灼终是忍无可忍,言辞间怒气勃发,尽是憋着委屈的怪怨,“你拿我给你的钱,填饱了匠人们的肚子,又给瑞知香博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把钱财化为他人无法掠夺的美誉,可真是好手段啊!你不就想让我明知吃亏,也要答应你嘛。”言及于此,他只是无奈地连连摇头。 “我送你东西,还要被你处处提防算计着。我萧灼乃堂堂宁亲王,皇上见了我都得尊称一声叔叔,到了你这儿,竟落得如此窝囊!哼!”
见他当真是伤心了,她一展温婉地牵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