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张尚书却面露难色,迟疑地问道,“王爷,您……方便吗?”
……
今日,李沐妍无暇登船,只顾在后院与众人排练节目。她为演出花费重金,誓要在今年加入商会。
沐悦似是得了什么好信儿,急匆匆地奔来,口中嚷道,“姐姐姐姐!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什么呀?着急忙慌的……”
沐悦拉着李沐妍转起了圈,“我听哥们儿说,那吕千金一家又来啦!有他们在,我们又能再多三票!”说着,她又扯了扯姐姐的衣袖,鬼鬼祟祟地道听途说起来,“不仅如此,这回他们还带了个大官儿来!”
“大官儿?谁?”
“不知道啊。只听闻吕家上上下下对此人皆是毕恭毕敬的。莫非是哪位皇亲国戚来啦?!”沐悦越说越来兴致,“姐姐,商会那帮人素来排挤我们。今年这投票,估计也悬得很……依我看,不如我们直接让吕千金帮我们引荐引荐那位大官儿?!”
李沐妍娓娓叹了声气,戳了戳沐悦的脑门儿,“你呀你呀,未战先降,乃兵家大忌啊!许是这富宿乃水乡,去年的百花出水,对他们来说不够新鲜。今年我们玩儿火,看不让他们心悦诚服!”说着,她挽起妹妹,毅然起身,“时辰不早了,快换身衣裳,得赶紧去酒楼准备准备了。”
暮色四合,玉满酒楼内华灯初上。宾客如云,皆为今年的富宿百商宴而来。吕家在二楼有一雅间,萧灼抱着棠棠,落座于整间酒楼视野最佳的席位。
楼下舞台,已然歌舞升平。棠棠倚在他怀里,好奇地发问,“父王,这些商户为何都要登台献艺呀?如此大费周章,不是很费钱吗?”
萧灼对富宿的规矩不甚了解。张尚书见状,笑着为其解惑,“小郡主有所不知,商户献艺,一是展示商品,二是展示财力。更重要的是,每年报名入会的新铺,皆须献艺表演。最后,由所有商会成员投票,唯得票最多者方可入会。”
这让萧灼都不禁好奇,“进这商会有何益处?为何都要争相加入?”
“富宿乃名扬四海的水乡,每年都会向朝廷进献贡品。而富宿有一项规矩贡品只在商会之内选拔。”
此言一出,连棠棠都参透了其中之利害。萧灼更是侧首,似想着什么,走了会儿神。
张尚书轻声附耳,低声探道,“王爷,那瑞知香的掌柜是您的……您是知晓的吧?”
萧灼抽回思绪,浅浅告诉他,“本王知道。”随即,又似随口一问,“那她可已加入商会了?”
张尚书继续私语,“尚未入会。虽去年那表演精彩绝伦,但遗憾只得了个第三。”话说一半,他见王爷眉头紧蹙,又紧忙找补,“不过,听闻瑞知香这一年来生意兴隆,入会席位想必已非她莫属。而且,岳父大人是富宿的贵客,我们一家人都会投票给瑞知香的。”
萧灼对此不置可否。
楼下台上,一舞终了,司仪高声邀瑞知香登台上场。言犹在耳,整座酒楼灯火骤灭。众人惊愕间,唯见舞台中央一琉璃灯盏独自闪烁。烛光摇曳,筝声悠荡。
宾客纷纷翘首观望,只闻那筝弦紧奏,琉璃灯盏花开如瓣,烛焰升腾而起,牵动百盏琉璃骤燃,灯火相连,美轮美奂。
“哇!”人群异口同声赞叹。
只见烛光透过彩色琉璃,绚丽如珠宝璀璨。百灯开开合合,变化形态,聚如牡丹盛开,散若繁星点点。琉璃彼此轻撞,发声悦耳清脆。烛光在开合中流转,光影变幻,时而光怪陆离,时而富贵万千。
筝声逐渐高亢,烛光亦如鱼鳞波动。忽地一瞬,筝骤停,烛光灭;又一瞬,筝急扫,烛光现,成一方形矩阵;再一瞬,筝又灭烛光;最后一瞬,筝颤弦不歇,灯阵齐明,照出一副团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