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一凛,语气转冷问,“所以,是那个女人的种?”
“是啊,皇兄。”萧灼颔首,眸中闪过一缕柔光,“李沐妍,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李沐妍。”
“呵,还以为你这两年能有所长进……”皇上轻叹,透着哀其不幸的无奈,“朕不是不知道你把她送回了老家。朕念你二人这两年没起什么风浪,顾念手足之情,放过了她。”他已然在言辞间显露愠怒,“岂料你一回来就与朕提这种事?什么封不封号的,若是她所出之子,一切免谈。”
“皇兄……”萧灼欲语还休。
皇上却一挥袖摆,立下逐客之意。“做好你分内的事,告退吧。”说罢,他执起奏章,再不愿搭理半句。
萧灼按下不表,默然退殿。但就在与皇兄寥寥数语之间,他已试探出了一件事,那威胁他之人绝非是他皇兄。眼下他心中疑惑重重,若非皇上,若非太子,那还能是谁?形势逼得他不得不联想到他的大侄儿朔王萧勤。
走在离宫的路上,他忽被一小宫女拦下问候,“王爷万福,有贵人邀您去御花园秋千旁一聚。”
“是谁所邀?”
“恕奴婢不知,王爷亲临自会知晓。”
为一探究竟,他终究还是去了所约之地。然当他抵达,却见秋千旁空荡无人,寂静异常。正以为被戏弄之际,忽觉身侧投来了窥望的目光,他厉声喝道,“是谁躲在暗处?给本王出来!”
“哈哈!王爷好警觉啊。”一声娇笑自其背后响起,一女子轻盈地从暗处走来。
萧灼回眸望去,诧异地发现来者竟是太子侧妃韩子悠,“你?怎么会是你??”
“妾身给王叔请安。”韩子悠眸光流转藏着笑,盈盈下拜又起身道,“王爷勿怕,此处已打点过,可以放心说话。”
他心中疑窦丛生,边想边道,“是你以本王妻女的性命相胁,逼本王回宫?此乃太子的授意?可那密函分明……他究竟什么目的?”
“您瞧您这么多问题,这般心急干甚?妾身还什么都没说呢。”韩子悠含笑,款款走向他的身旁,“王爷就不想知道妾身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得亲自与您密谈吗?”
“少废话,如实招来。”萧灼冷声命令。
“没劲……好吧好吧。那妾身就开门见山啦。”她饶有兴致地绕着他一步一猫,娓娓道来,“您的第一任宁王妃,是否因马车失控而意外丧生?若妾身告诉您,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王爷又当作何感想?”
萧灼不禁握紧拳头,语气不善道,“一字一句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王无情。”
韩子悠那笑意怎的藏都藏不住,“妾身的意思是,当年先王妃的死,是有人蓄意为之。有人在您眼皮子底下杀了王妃,而您却还在为他当牛做马,当真是可怜可悲啊。”
萧灼当然知道她所指何人,如被戳中脊梁骨般,他猛地扼住她脖子,将她逼至秋千栏杆上,压声威胁,“我警告你,说这种话最好拿出证据。你若再敢故弄玄虚……”他在指尖稍稍加了半分力气,“不过一个太子侧妃,本王就是杀了你,又如何?”
韩子悠奋力拍打他的手背求饶,这才挣脱出来,咳喘着说,“咳咳!您……您就不想想,为何当初您派兵全力搜寻,却始终未能找到肇事者的下落?以您宁亲王通天的手段,会找不到一个逃犯??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刺客乃皇上所派。只有他的人,才能从您的五指山中遁形啊!”
萧灼闻言心头一震,只因眼前的韩子悠根本不明白,若此事为真,那将意味着什么。在其冷静后,他整了整衣冠才淡然开口,“证据何在?动机又何在?”他目光斜睨,不屑多顾,“太子把本王引回来,是为了让本王与皇上反目,好投入他的阵营?哼,他依旧是如此急功近利。但妄图用一番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