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托上了马背,严密地护于怀中。卡椰塔的脑袋枕在他的心口上,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反倒是她自己,竟在此刻忆起那夜洞窟云雨,不知不觉满面酡红……
太子大婚之期定在了十日之后,消息一出,安玲公主宫内传来阵阵哀哭。那安德王子闻讯赶来,却被阻隔在殿外,他急喝道,“快让开,欢逸怎么哭成这样?快让我进去 !”
宫女们竭力拦着不让他进。这时,一早便入宫陪伴公主的容盈盈从屋内走来,“安德王子,这儿是公主的寝宫,外男可不能进呢!”
王子收敛举止道,“朔王妃,欢逸乃我未过门的王妃,她的闺房我为何不能进?”
“王子,你这要是进去了,公主的清白可就……”
“知道了!一切后果都由本王子担着!”他不顾劝阻,冲进了殿内。一进内屋,只见他钟情的天仙儿拖着裙纱,小跑过来,直扑到了他的怀里,“安德哥哥,你可算来了!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公主伏于其肩上,泣不成声。
王子抱得美人,心绪纷繁,“欢逸,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别哭了嘛。”王子揉着她的肩头,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容盈盈这会儿才匆匆而至,措辞艰难地开口,“公主这是,唉……”她故作警戒地遣开了四周下人,压低了声,蹙眉道,“皆是为了莫嫔娘娘。”
一提及莫嫔,公主更是崩溃。她放开王子,转身奔去了屏风后的躺椅上半卧,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王子不禁揪着心,问容盈盈,“谁是莫嫔?到底怎么回事?!”
容盈盈亦是有备而来,还未开口,便也止不住潸然泪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欢逸自幼丧母,机缘之下,先帝的莫嫔以义母身份,照顾了欢逸十余年。可奈何如今欢逸将远嫁子杉,此生再不复还。而莫嫔娘娘膝下无子,且完全不受皇上恩宠,从今以后,她便要留守宫中,孤独终老了。此番离别,岂不就是骨肉分离?!王子,你说该如何是好?”
公主钻出屏风,紧紧握住王子的双手,“安德哥哥,嫁至子杉,我萧欢逸无怨无悔。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大人。说实话,我早已忘却生母的模样了,于我而言,莫嫔就是我的娘亲。若我去了子杉享尽荣华,却留娘亲在此孤苦伶仃,我萧欢逸这一世简直是枉为人了。可我只是区区一个公主,在父皇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容盈盈拍拍她的背,“别难过了,事已至此,谁来也没用。”
“我知道,我只是自责。若连我都未能孝敬娘亲,又如何叫我以后的子嗣识得孝道?!”
公主像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词一般,容盈盈慌忙地去堵她的嘴,“欢逸,怎能当着王子的面说这种话呢?!”
王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跟着着急起来,“无妨无妨!说明你们没把我当外人嘛。”他搂着欢逸的双肩,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欢逸放心,我来替你想办法。”
“你?!”公主的眼里好似闪起了星辰。
“嗯!我去向父王说情,让皇上开个恩,允莫嫔随我们一同回子杉去。”
容盈盈惊骇,提醒道,“安德王子,这可不是小事。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嫔呢。”
“这有什么,交予我便是!让我父王去开这口就行了,堂堂子杉国王,要个人还不简单吗?再者,你说得对,若连我们子杉未来的皇后都无法尽孝,那又该如何教化我国的子民呢?!”王子斩钉截铁地坚持道。
公主闻言,脸上终露欣慰之色,“太好了!若真能这样,那我此生便也无憾了!”
“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安德王子拍拍胸脯,“我这就求父王去!”说罢,他满怀信心,迈着大步流星离去。
待他走远,公主方才敛容止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