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韩子士带人往东面进山了,怕不是找到我们大营了?”她心中暗恨,心疼她设下的埋伏竟无用武之地。
“啊?!”哀继里仍心存侥幸,“不可能!我大营那般隐蔽,岂是他们能找到的?你看那宁王就在中路躲着,我带上兄弟们冲杀进去,看我不亲手宰了他!”
“叔!”哀若莎拦住了他的去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他们真找到了我军大营,夺我军备,吞我粮草,那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当务之急,是救大营要紧,今日就先撤了吧!”
“可你看那宁王就在眼前,今日他杀了我这么多弟兄,我咽不下这口气!”
“叔,你要顾全大局啊!等我们这边打完了再回去,怕是一切都晚了!叔叔!!”
哀继里刀已出鞘,又不得不收回去,“唉,依你!全军撤退!走!”
萧灼见哀军慌乱撤兵,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拔出佩剑,他对全军诸将高喊,“哀贼胆破矣!两军决战之时已至!今日战功三倍以记!死士赐葬钱五千,身后赐爵!三军听令,疾速出击!”
宁王之号令,随西境的狂风落入每一位致国士卒的耳中。鼓声作,步履疾,他们带着必胜之决心,如潮水般冲向哀继里的大军。
哀若莎见身后发起了总攻,她急呼前头的哀继里,“叔,你赶紧去守住大营,宁王我来对付。宁王一死,敌军必乱!”
“你说什么呢!”哀继里赶紧勒马而停,眉宇紧锁道,“你去就是在送死!事已至此,就让我亲自会会他吧。”
“不要啊叔!索赤山不能没有他们的王!没了你,谁还能带领我们推翻朝廷的统治?!”
“你啊!”哀继里决然拽下脖子上的项链,扔给了哀若莎,“今日若我不敌宁王,就由你来继承大业。记住,一定要活下去,留存实力,来日再战!让这帮皇城的老爷,看到我们的厉害!叔我只是个会打架的粗人,而集结这一切的人,和索赤山真正不可缺少的人,一直都是你啊,若莎!!”
“叔……”哀若莎泪眼婆娑。
哀继里见身后追兵逐渐逼近,他喝道,“走,快走!”他狠狠抽了鞭哀若莎的战马。她回过头望向叔叔,似已知晓这即是诀别。
哀继里不再撤退,而是跃下马背,见神杀神见鬼杀鬼,斩尽所有来犯之卒。眼看宁王渐近,两人交会之际,哀继里挥刀欲斩其马足。而萧灼拽紧缰绳,提起马蹄,战马一跃而起,凌空越过哀继里的头顶。
剑光一闪,萧灼用剑挑下了哀继里的头盔……
战场另一侧,太子由他的众多侍卫守护,无人可近身来犯。他遥见宁王叔与哀继里正在交锋,他不顾安危,直冲过去,誓要亲夺逆贼狗头。
萧灼与哀继里,剑影刀光,数招已过。宝剑来,长刀去,身上不知何主血?宝剑明晃晃刺砍劈,行云流水,长刀犀利利抹挑撩,不留余地。正乃英雄遇英雄,若非为了公家事,民生怨,两雄何来此方仇?
两人棋逢对手,斗得皆已近气竭,不约而同喘息暂歇。此间,萧灼竟在这万里血泊之中,瞥见一朵白洁的小花。不算艳丽,亦不算精致,只是孤零零,但顽强地生在那里,竟一滴血都没沾得。他抬手,示意哀继里稍候片刻。
哀继里默不吱声,静看宁王小心翼翼将花儿折下,轻存甲中。哀继里喘着气不禁笑问,“王爷,这是哪出?”
萧灼却澹然一笑,“夫人喜欢。”
哀继里也跟着发笑,没再说旁的。
两人皆已歇足,萧灼从容道,“哀兄,投降吧,今日你败局已定。本王知道你起兵造反是被地方贪官污吏所逼。本王以人格担保,你若肯降,不仅能挽回全军几千人的性命,本王也会替你们讨一个公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别再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