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俩苦命的部落女子开口哀求,“还请大王救奴婢一命。奴婢乃良家妇人,是被他们硬拉来的!奴婢不愿伺候朝廷的人,还请大王给奴婢做主!”
“嗯!”哀继里称心地点了点头,“哈哈,看来本王乃民心所向!哈哈!好好好,本王替你做主!”
哀若莎磨搓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知不觉添上了几许妩媚,“既然这样,本姑娘替你去。”
“若莎,你说什么呢!”
哀若莎的心思毫不遮掩,“叔,我看上那个和我打架的男人了。从他出招就能看出来,这人敦厚老实,人品极佳。而且不是我捧他,我看就是叔你本人,也未必能与我过上那么多招。等以后仗打完了,就没机会了,所以今儿晚上,我就要得到他!即便来日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觉遗憾了。”
哀继里向来拿侄女没辙,只好答应,“好好好,你胡闹也不是一遭两遭了,随你吧。但你独闯敌营,为叔我不放心。待我乔装一番,与你同去。我也好趁机刺探军情。”
哀若莎同意了,并朝那群译兰人举起一包解药,“这是能暂管半个时辰的解药。若还想活命,就老实一点。待我全身而退,自会赏你们全解之药。记住了,我们只是进致营逛一圈而已,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做傻事,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已被折磨得钻心枯骨的译兰人,爬到哀若莎面前,捧过她施舍的解药。
片刻后,他们一行人抵达致军大营门口,静候士兵通报宁王。
这一夜,大营之中歌舞升平,四方兵士围坐篝火,把酒言欢。那万里悲秋之哀凉,只在萧灼帐中独有,他沉沉地凝着簪子发呆,这大好秋色,他本应与沐妍缠绵共度,怎就落得在这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里,同几万臭男人一起斋戒过节了呢?他越想越恼,究竟何时才能归家?
下人来报,译兰族献来美人。萧灼闻言,毫无兴致,反倒是苦恼地扶额道,“译兰族那几个老头怎想的?别的部落送米面杂粮、军备物资,他们译兰族却送美人?他们是不是通敌了……”他喃喃自语,将自己的苦闷,借斥责之名抱怨个没完。“罢了罢了,邀他们进来,但别让他们乱走,好生招待一顿就送回去吧。”
杨从武唯唯诺诺道,“那王爷,您不要的话……”
“你想做甚?”萧灼瞧他这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来气。
而杨从武似也知道,王爷又冤枉他了,“属下是想说,要不要请示太子殿下,问他意下如何?”
萧灼冷哼一声,“在营内近女色,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若此刻他手里攥的不是沐妍的簪子,只怕是早戳杨从武头上去了。冷静下来后,他才心力交瘁地同他解释,“再说了,本王此行是将功折罪。若让皇兄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宝贝储君在我的军营里破了身……”言至此,他俯首掩目,哭笑不得。
杨从武仍抱怨不止,“您说这皇上和太子也真是的,一个想让儿子立功,一个自己想立功。可父子俩人都要绕着弯儿,暗使王爷您来办成这事。搞得好似我们求着太子来救急,否则必败无疑一般。不就是想把杀了哀继里的头功塞给太子殿下嘛……”
萧灼打断其言,“你别说了。我本就不为立功而来。再说,这样不好吗?装一回惨,卖出两份人情。只可惜我百密一疏,害得沐妍为我操心。”他郁郁托着脑袋,又复生惆怅,“你看她都把娘亲的遗物送我了。这就足见她多少还是在意我的嘛。我受伤了,她担心坏了,指不定还哭了呢,对吧?!”
萧灼是相思病病糊涂了,才会问杨从武此等糊涂之语。小杨也是不忘初心,一脑门的浆糊,“唉,王爷多虑啦。您没来之前,怎能笃定不受伤呀?说不定您下回就受伤了,正好能把谎圆上。再说,她肯定得担心啊,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