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走啦!”
姑娘们被她这一激,一窝蜂地簇上那些花瓶前,嘁嘁喳喳地挑了起来。
此情此景也让李沐妍灵光一现,对呀,她求变,这不已经变了吗?她逃不出这笼子,但却是这宁王府的主人。她能‘为所欲为’了,许多事她不再是无能为力的。
于是乎,她握紧那小姑娘的手,温言慰之,“你们只管安心栽种,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更无需只倚赖王府一家,瞻前顾后地怕得罪人。你们也能上街去卖,这花是特供宁王的,定能招揽不少客人。”
小姑娘闻言,感激涕零,“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我,我……”小姑娘激动到失了礼数,卯了股劲扑入了李沐妍的怀里。“谢谢娘娘,娘娘太好了!!”
“唉唉唉!”一旁的侍卫急了,急忙喝止,“你这丫头,快退下!”
李沐妍笑着拦下侍卫,拍着小姑娘,忽又想起一事,“对了,下人小院十人一间也太挤了。那院子边上不还有一处闲院嘛?若还不够,就再造新屋。以后所有下人最多也只能五人一间。还有打扫茅房之职,从今以后设为专职,月钱翻三倍,愿者自荐。让我想想,嗯,姑且先这些吧……凡是有更好的提议,都可来找我商议,我随时恭候大家。”
她话音停落久矣,可众姑娘们却还在目瞪口呆。只听春华先道一句,“李沐妍你莫不是活菩萨呢?!”
“没规矩!”春华被她身旁的丫鬟狠狠骂了一句。
随即,满堂姑娘齐声欢笑,发间花髻更显明媚……
又逾数日,李沐妍应朔王府之邀小聚,说是公主太子等人皆会到场。此乃她头一回以宁王妃之名出府赴宴,虽还未得皇上一纸册书,然宁王之妻之名已定,排场自是马虎不得。
雀儿更是说了其中利害,“王爷这会儿不知在前线战况如何?娘娘若是容颜憔悴,定要叫全城的百姓担心。此时此刻,娘娘你越是神采奕奕,就越是安稳民心。我朝的国泰民安,可都画在娘娘的脸上呢。”听了雀儿的谏言,李沐妍悉心地装扮一番。
乘五马华车,随上百侍从,她一路浩浩荡荡抵达朔王府门外,恰逢太子与公主同时驾到。二女久别重逢,安玲公主上前紧拥着她。昔日最为大大咧咧的安玲,今日的言语举止却温婉得甚,“沐妍许久不见了,你近来可好?”
李沐妍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欢逸,愣怔片刻,方回,“嗯,都还行。你呢?”
公主颤了颤眉梢,也敛了笑,“且就这样。”她只这般说。
一旁,太子也看着李沐妍,自宁王府变故之后,他便再未见过她。见她如今珠翠满头,绫罗加身,眼底却是藏心事重重,当年那撞他怀里的清澈少年早已荡然无存。
他正唏嘘时,韩子士辞别,“既二位殿下已安全抵达,那微臣就在……”
太子展开折扇,闲扇几番,“不进去吗?今日难得一聚,你与大家也都是老相识了。”
“这……”
安玲公主也劝道,“是呀韩子士,大家都是故交,你也一起来吧。”
李沐妍也向他吆喝,“嗯,来吧。”
韩子士难以推辞,便同他们三人一同入了府。
话说这朔王府邸,富丽堂皇,不输宁王府分毫。有的是曲径通幽,名花仙渠。那处处布置,皆随了女主的喜好。府里沿河又在建一高塔,造势九层,势要于参月台争高低。
李沐妍与公主边走边聊,“欢逸,我先前听闻莫嫔搬出了你宫。不知她近况如何?”
公主忧然垂下头,似那婉约如水的莫嫔上了她身,“自她走后,我便再未与她见过。偶也托人传递过信件,但怕被父皇发现,也不敢多有往来。只知她如今在那后宫最潦倒的院子里成了囚犯。”
“怎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