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打仗?为何您就让他帮着处理朝中事务?但儿臣为人储君,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和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们不都是一母同胞的皇嗣吗!朔王甚至更胜儿臣一筹!”太子困惑地看着他的父皇,他壮了壮胆,怯声问出,“为何这储君之位偏偏要给儿臣?您可知有多少人嘲笑当朝太子德不配位!难道儿臣得这位子,就只因身上的那块胎记吗?!”
皇上眉头一凛,忽而想起,“胎记?对,你的胎记。”说罢,他不顾太子伤怀,兴致勃勃地径自走到其身后,半跪下来,扯开了太子的衣裳。
其背上,那威武雄壮的赤龙盘旋而曲,龙头枕胛而鸣。皇上居高临下地伸出手,炙热的手掌覆上赤龙,轻轻询问,“还疼吗?”
太子愕然,不敢妄动,保持这般受辱的姿态,低头答道,“父皇怎知道的?这赤龙虽是胎记,可有时却会发疼。”
皇上指尖轻滑,从龙首至龙尾,如蜻蜓点水,又似泰山压顶。“疼便对了,这可是朕这辈子最伟大的杰作。傅儿,你要记住,你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母亲是朕最爱的女人。好生保护好你的赤龙,保护好你的这张脸和性命,朕必助你登上九五之尊。”
他坐到地上,捧起了孩子的脸颊,如命令更甚苦口婆心的忠告,“别为了那些功劳以身犯险。你乃天下之主,这天地,除了你我,皆是草芥。”
“父皇,您把儿臣弄糊涂了。”
皇上未再言语,而是更甚亲昵地将太子抱入怀里。困惑的种子悄然种入了太子心田。他不一样,他为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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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的叛贼哀继里如有神助,令致朝军报频传败绩。这一日,前线又来急报,哀继里集兵过万,我大营被迫退却十里。皇上大发雷霆,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唯有萧灼听闻此信,悠长舒了口气,机会终于来了,“传话去,我要见皇上。”
当日,萧灼便就带着投名状入了宫。皇上只问他一句,“你想清楚了。若事不成,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臣弟明白。”萧灼跪着,落目凝视自己的拳头。
君王最擅釜底抽薪,不以软肋相胁,岂能安心托付军权?“不仅是你,若你功败,朕第一个拿你的小美人开刀。”
至此,萧灼这才举目瞪了皇上一眼。他攥紧拳头,藏到了背后。话既已至这个份上,他亦无需再客套。“既然如此,倘若臣弟能凯旋而归,臣弟要……”
兄弟二人,心向一处,彼此间却要争夺主导之权。皇上打断了他,并道,“若你能大胜而归,朕不仅复你宁亲王封号,更册封李氏为妃。她的事,朕今生再不干涉。”
萧灼眉梢微挑,得寸进尺地添了句,“口说无凭……”
半个时辰后,萧灼离宫并得了两道圣旨。一道暂复其亲王之位,后日就要他领兵西下;第二道还未盖上玉玺;另一道,却是李沐妍封妃的册书,待萧灼回城之日,便是皇上盖印之时。
第二道圣旨被他藏了起来。他念他光是丢了个封号,就已让李沐妍自责至此,若是让她得知,他要为她战死沙场……只怕届时都无需皇上动手,李沐妍她自己就会以命偿命。
只是这无玉玺加印的圣旨,胜似废纸一张。恐有变数,他得先与皇上一步把事给做绝。倘若他现在立即与李沐妍完婚,届时待他回朝,李沐妍封妃之事势在必行,皇上想赖都赖不掉。若是他命丧西境,皇上出于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