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经络,眼眶被泪水浸着。“王爷?您吓到奴婢了……”她颤声道。
他继续将心事,向雀儿诉说,“你可知我与她在富宿相遇,根本不是我找到了她,而是她找回了我。她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凡,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拯救。我将她囚在身边,假装是她心上人,得到了他从未对我有过的笑。因为我只是她的债主、她的枷锁。我甚至都不敢问,在她榻上搜到的行囊,是不是她打算逃跑用的?若不是绑架,若不是失忆,我是不是根本没机会再见到她了?现在,请你告诉我,我和她,到底是谁在犯贱?”
他的泪滴垂直落下,雀儿见不得他伤心,欲探身去够他,“王爷,对不起,奴婢知错了。王爷……”
萧灼踉跄坐到一旁,李沐妍捂着脸偷哭的习惯竟也已传染给了他。他一双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掩面,哽咽着说,“她根本不需要我,是我需要她……是我……需要她……”
他这样子吓坏了雀儿,她跪着移到他面前,试图掰开他的手,“王爷,您别吓奴婢!奴婢明白了,今后再也不会欺凌她了。王爷别哭了,好不好?”
他兴许这辈子都没这般哭过,雀儿无论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直到他硬生生止住泪水,双手指尖抵住下颚,就在这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盯着地板上的一处虚无,眼都不眨一下地宣告,“我要重夺封号,我要娶她。什么温氏,什么圣旨,都阻拦不了我。她不是贱婢,也不会是一个落魄皇子的女人。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