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饭局,来做客的四个老夫人,俱是如今和宴家一个阶层的家族地位最高的女性。

宴老太太给许落介绍,让他叫人。

几个老夫人早对许落好奇,听外面说许落十分不堪倒是不信,毕竟宴家不至于那般不挑。

但出身不好到底限制天分。

她们也暗道即使许落不差,必然也优秀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许落隽秀沉静,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人,和宴山亭很般配。

看这几人或惊艳或羡慕的眼神,宴老太太十分得意。

老人家年纪越长,经历的越多,聊起天来天南海北的说的热闹,到最后又都归到儿女身上。

有人夸老太太有眼光,给宴山亭选了个好妻子。

宴老太太却是叹气说:“我这孙媳妇哪里都好,就是......哎......”

便有人好奇的问她如今有什么烦难的事。

宴老太太说了几天前陆家上门来,商量着要换人嫁给宴山亭的事。

她道:“我家小落摊上这么一家人还能长成如今这个讨喜的样子,要是一开始养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怕是山亭如今都配不上。”

陆家这般不要脸,也是震惊众人。

老太太们不由一番唾弃。

宴老太太这般大方的抖搂私事,其他人便也放开了。

就有人说外面听到的流言,猜测说没准是陆家换人不成怀恨在心,有意败坏许落的名声。

宴老太太连忙细问怎么回事。

听过后她怒道:“真是不知所谓!我早知道小落的身世,当初孩子亲口说给我和山亭听,就怕我们被陆家蒙骗。”

有人不由赞叹:“竟是这样?好孩子,哎,出身哪里由得你选择。”

旁边的老夫人附和:“就是说。小小年纪这般坦荡真诚,怎么没叫我家那个碰见!整天胡混,真想打折他的腿。”

她是宋栩风的祖母,和宴老太太最投契。

有人好奇:“那勒索父亲钱财又是怎么回事,这话好说不好听......”

宴老太太便也看向许落。

她没和许落事先说过什么,但她相信许落。

宴山亭也看许落。

他知许落聪慧,应付的了这些。

许落说了无端被陆绍元叫去,进门陆绍元就给了一百万支票的事。

他有意求真实,精准到日期。

宴山亭稍一回想,便知许落那时还欠几十万的债,一百万从天而降,诱惑力不浅。

再看许落面色平静,不由赞赏。

许落说:“陆先生总催我让亭哥和陆家多多来往,亭哥工作忙,我便推了。我在村里长大,从未用过陆家的钱。他突然给支票,我心里不安,便没要,也不知为什么外面传的走了样......”

在坐的都是人精,看的出许落说的实话,便都唏嘘。

宴老太太说:“拒绝的好,那老东西分明是想贿赂你来接近山亭,之前不知骚扰了你多少次,竟也忍着不说!”

宋家的老夫人说:“今天也算真相大白,日后有人再说小落的不好,自然有我们纠正。”

到此刻,众人便都了然宴老太太忽然请客的目的。

再者如今宴家更加强盛。

眼看宴老太太极喜欢许落,宴山亭多忙的人,社交场合基本见不到,如今竟肯陪许落在这消磨时间,必然很爱重他。

而许落本身也出众,让人心生喜爱。

如此,她们这些人也很愿意为许落正名。

底下流言刮的再猛,维护的声音从上而出,力量凶猛广阔,许落反倒借此扬名,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