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任由渴求的浪潮与痛苦带着他冲上某个空白的领域。
在下一个瞬间,他再次被抛下。
十二点到了,他清醒过来,憎恨层层加码。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没有给他的安抚,全部给了别人。
甚至于那些话,都不是对她说的。
似乎过了十二点,时间便飞速转动了起来。
夜色散去,雨也停下,天光拨开云层。
斐瑞虚弱地倚靠在墙角,肩膀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被子上。他冷冷地盯着终端,却又在某个瞬间,嘴角痉挛了下,使得他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意。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渴求与憎恨仍然存在,浸染在血液里,几乎成为了某种特质。
斐瑞不再抗拒,他扬起下巴,头抵在墙壁之上。
轻微的声响从他喉咙之中溢出,身体紧紧贴靠着墙。
他的手心里捏着一枚纽扣。
扣子上仍然有几丝白色的织物,如今在他的手心里,被汗水或是血亦或者是其他所浸湿。在他手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红色痕迹,乍一看以为是它所带来的烙印。
那只手攥得很紧,但几秒之后,力道又骤然松弛。纽扣就这样从掌心滴溜溜地滑落到他的指尖,又被指尖带动着回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