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已经站在了我床边!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已然摸上了我的脑袋,还有很轻地一声笑。下一秒,另一只冰冷的手迅速覆住了我的鼻与唇,力道极重。

啊啊啊啊啊!救嗯?

淡淡的水雾似的味道轻轻萦绕在我周身,湿漉且带着雨后的味道。

……陈行谨?!

我用力拧头看过去,一眼看见长发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我瞪大眼,用力咬住他的手,他脸色一点也没有变。

“不要乱叫。”

他话音平平。

我点头,他松手的一瞬,我张大嘴,下一秒他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脸捂住了我的嘴。

我:“……”

陈行谨眼睛弯了弯,泪痣也有了愉悦,话音很轻,“就知道。”

我狠狠咬过去,力道极大,几乎能感觉到口腔里的腥味。

陈行谨望着我许久,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出些诡谲来,几秒后,他才松开手。

小小的血珠滴落在床上,他无谓地笑笑。

我道:“你发什么神经?!”

陈行谨坐在床边,灰色的毛呢大衣下,身躯愈发消瘦。他狭长的眼睛里没了笑,背对着我坐着,一手扯着我的发尾凝着,要多冷漠又多冷漠,像是褪去了伪装的冷血动物。

“都烧成狗啃的了。”他说。

“如果你不是理发师,我不建议你对我的发型做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