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我嗅到了很淡的花香,它让我的状态好了些。

我费力地支撑着身体,先拔掉了床头的呼叫铃,环绕了下四周。我现在果然待遇好了些,住的这间病房宽阔而华丽,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几乎让我错意外这是酒店房间。

床头,是一束束鲜花,还放着一份来访记录数据带,以及钟雨的便签。

【我在隔壁休息室,醒来轻呼唤我。-钟雨】

都凌晨三点了,让人睡个好觉吧。

我把便签扔到一边,把数据带的编码输入到终端,很快的,屏幕里映出来了一份名单。名单清楚记录了来访的人与时间,还附赠了房间录像。嗯,真贴心。

我的大脑还没有很好的运转,只觉得昏沉,饿倒是不饿,却没忍住抓了几颗水果往嘴里塞,挨个二倍速看了下录像。

内容怎么说呢,alpha来了会沉默,omega来了会流泪,beta来了就……我没想好形容词,但作为beta的许琉灰好像没当回事,只是微笑着和我说话,给我擦脸,捏我的耳朵和脸。只有到最后,我才听见他很轻地说了一声,“现在又太听话了。”

我:“……”

我猜想了一会儿,没太懂。丰沛的果汁流进胃里,伴随着这份录像,我吃完了几颗果子,大脑逐渐苏醒。我又看了一遍。

斐瑞没有来。

他大可不必来,他会希望我死得干净点,不再给他施加精神上的折磨。

车绝对是被人动了手脚。那名司机是团队派来的,我看过履历,经验很丰富,行驶车辆怎么会那么轻易撞上了建筑?爆炸前怎么会连应急防护都不开?即便不开,车辆按理说也该能检测到不对,开启最低限度的防护,但没有。

车一定有问题,那人呢?

司机被买通,甘愿用一条命换我死?

不,是这样的话根本没必要惊呼,大可闷声撞过去。

可为何车辆被做了手脚,司机会毫无警惕?嗑药了?喝醉了?还是单纯疏忽了?车辆又是在何时动了手脚?出发来接我时,还是接我前,又或者是我上车前?在哪里?酒店?加油站?检阅处?停车场?是谁动的手脚?马基尼?斐瑞?李默?陈行谨?或者干脆是我所不知道的势力?为了什么?法案?情杀?竞争?

无数问题浮现在我脑海中,原本平息下来的脑子再次疼痛起来,我的呼吸立刻困难起来,又抓住了床栏杆扶着脑袋。

越是疼痛,越是无法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