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干净的毯子,锃亮的地板,还有那被替换的碎玻璃,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那淡淡的腥味萦绕在鼻间,我察觉到脸上的血已经干涸,衣服也被它染得干巴巴。如今能证明奥朵死于非命的,竟然只剩我。

房间里经久不息地萦绕着潮湿的味道,露台上的风裹挟着花香吹过来,我终于拿起终端。

[李默:我快到酒店了。]

[李默:你最好能给出个解释。]

我:“……”

我拔回了走进盥洗室的腿,决定穿着这身带血的衣服,伺机无理取闹。

当江森负伤进入酒店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了,无论迦示与江森怎么打,他们手下的军官还是理科维持住了媒体的秩序。就在这个间隙,江森一脚踹翻了迦示,转身就进了酒店大楼,当安保人员想要拦截时,他只是一抬眼就将人吓退了。

可惜的是,江森刚进酒店,迦示几乎立刻也起身,匆匆进了酒店。

江森正要坐上电梯,却听前台道:“不好意思哦,先生。由于现在还在竞选期间,酒店楼内仅允许内部人员与竞选相关人员使用。”

他深呼一口气,道:“我是江森。”

前台道:“哦哦,不好意思哦,江森先生。”

江森:“……”

他不再纠结,往一旁的楼梯走过去,他刚走上楼梯,便看见遥遥对望可见的另一侧扶梯上,出现了迦示的身影。

很好,看来前台对迦示先生也很不好意思。

江森将军帽脱了下来,匆匆走上楼梯,又打开了终端录像,随时准备取证。当他越接近她的楼层,他的心中愈发有些慌乱,在军靴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中,他听见另一个脚步声。

他望过去,另一人迎面下了楼。

黑色的风衣斗篷在空气中很轻地飞扬着,对方戴着一顶报童帽,黑发在逸散着,领子挡住了大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