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头上,把他的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擦。
反正我没带纸。
我像是抓着包子的褶皱似的,抓着他的帽子,他的脸完全被遮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没理,只是道:“他们过来,你就说我情绪不好害怕出结果,所以去散心了。”
喀左尔挣脱了我的束缚,露出了有些发粉的脸来,眼睛仍然红通通的。
“然后呢?”
他问。
我道:“你回去挨许琉灰的打,我去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又道:“未来的大教皇,大总裁,不要忘记我的功劳。剩下的,看你自己有没有用了。”
“无论我当选不当选,迫于舆论压力,民众的诉求已经起来了。”我顿了下,又道:“错过这个机会,那我也没办法了。”
喀左尔抿了下唇,“我不会错过的。”
他望着我,沉默了许久,才又道:“你只是为了当选吗?”
我摇头,笑了下,“我只是……不想让有些人太得意。”
无论是许琉灰,还是陈行谨,甚至是斐瑞……看吧,我也不是拿你们没办法。削的就是你翼世的权,打的就是你摩甘比和卡尔璐的专利,一帮崽种。
我咽下了脏话,拍了下他的脸,“我走了,有急事。”
我迅速往外走,打开了后台权限拿到了终端,直接拨打了季时川的终端电话。一边打一边走,穿过暗而狭窄的长廊时,我嗅到了血腥味,十分浅淡。
当我越走向尽头,越发感觉那味道浓重。
终端电话,始终打不通。
我扶着墙,一抬头,便看见了悠长的走廊尽头,红色的光洒在地板上。
仔细看,那红竟是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