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说不出话。

救命,让我回去当耗子吧,我要回阴沟里,受不了了。

我低头,在思考怎么样能奋起一搏,像咬断迪森的喉咙一样咬死这个崽种,却看见季时川一面扶着我的腰部,一面在给右手戴手套。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可虎口处明显有着长期握枪的茧,其他指节上也有许多茧子与伤痕。如今,黑色的真丝手套尾部还印着“监察”二字的复杂徽章。

他套上了手套,左手扶住我的腰,紧贴着我。

季时川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带着热气,“你想自己熬过去,可是我说过了,你不能消失。因为艾什礼后天,哦不,严格来说是明天就会回来,他肯定没跟你说吧?你不好奇为什么吗?你也知道,易感期需要信息素陪伴与抚慰,但你能找谁呢?亚连你碰不得,斐瑞可以碰,但你现在是个omega不是吗?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而且我确实,愿意帮你。”

他说话说太长了,我听不懂了。

我开始共情亚连了,没脑子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同时我也感觉,他说得应该很有道理,可这依然不能抵消我的反感。

季时川侧过脸看我,笑了声,“最重要的是,你不接受抚慰,也不消失的话,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能周旋在这些事中间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很费力地问道:“我现在什么状态?”

他道:“无法思考、语言迟钝、脆弱流泪……嗯,虽然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我没回话,因为我现在说不出话了,只感觉到近乎恶心的恐怖。

把柄……又被握住了……

怎么这样……

我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