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小兽似的迷茫与痛。现在只剩最难的一件事了,那就是拨通父亲的电话,向他坦诚这段关系的问题。
艾什礼打开了终端的通话界面,却在这时,他发觉到她的视线似乎对准了他。
这一瞬间,他错觉她在于她对视,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向他坦诚一切了一半。
艾什礼咬住牙,近乎粗鲁地手背狠狠揩去脸上的泪水,“我不会相信你的,陈之微,斐瑞,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倾尽一切,我也……”
他没说下去。
该死的,为什么总是,总是,总是忍不住哭!
艾什礼,你个废物,赶紧解决这些烂事在再哭不可以吗!
他命令自己,可是握着终端的手却仍然无力地垂下。他忍不住想要看着她,想要在这恍惚中,他们在对视的错觉中大喊大叫,想要指责她,想要哭,想要得到某一种虚幻的安慰与胜利。
陈之微长久地注视着镜头,以至于艾什礼怀疑她已经发觉了这个摄像头。
他冷笑了声,发觉了吗?
发觉了又怎么样?
你要现在为自己找补,解释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艾什礼捏紧了终端,却发觉她依然还在注视,眼神之中有着近乎隐忍的疲惫。
……原来只是发呆。
哈,斐瑞这么没用吗?
居然还能让你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