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手。”安荻转过头,把自己上厕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又给姜煜讲了一遍。

姜煜听完觉得这人实在下作得过分,只是他一直秉持着和周围的酒肉朋友来往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对他们的品行也不做过多评价。

“你家药在哪?你这脸怕是要青好长一段时间吧。”姜煜把打包的菜拿出来,自顾自地放进了微波炉里加热,也没问安荻。

安荻心疼地摸着自己脸,把一箱几百年不用,但是依然存在家里的药箱从抽屉里抱了出来。姜煜蹲下来看了一眼,他们平时经常有跌打损伤这些,对这些药膏也算得上熟悉。

“先擦酒精吧,你这脸都破皮了。”姜煜把棉签拿了出来,蘸了点酒精就朝安荻的脸上按了下去。

“嘶――――”安荻痛得倒吸了口凉气,有些委屈地看向姜煜,“哥哥,你能不能轻点。”

“哦。”他忘了这个人平时护肤细皮嫩肉的,和他们这种体育生哪能一样,随后就放轻了力度,“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结果还挺能打?”

安荻垂下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初高中经常打架。”

姜煜换了根棉签:“看不出来啊,你以前还是不良?”

“不是,因为我和女生玩得好,喜欢的和穿得也和大部分同龄男生不一样,那些人就总爱骂我娘炮放学后堵我打我,我总得自卫啊,所以一来二去就还算经常。”安荻的语气没什么异常,他不畏惧那些骂声和拳头,只是他也不想重温。

姜煜听着他状似随意的语气,和垂着眸能看到在颤动的睫毛,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青春期的男生确实大部分都又自我又幼稚。

“你不给老师说?”姜煜停下了手,有些认真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安荻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给老师说不会被打得更厉害吗,在校外堵着你打的那种。”

安荻抬起头,看着姜煜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睛,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露陷的脸红。

他渴求但又难以和这样的姜煜对视,为了缓解加速的心跳,他眨了眨眼睛,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哥哥这个表情,不会是在心疼我吧。”

姜煜眼里瞬间变成了漠然,手下也加重了力度。

安荻没忍住叫了出来:“这样你心不会更疼吗。”

姜煜已经习惯了他嘴上跑火车,把棉签和药膏随意地丢在一旁,站起了身:“你自己收一下,我把加热好的菜端出来。”

安荻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即使姜煜语气冷淡但自己依然守着刚刚那份他给自己擦药的甜蜜在窃喜。

他把东西收拾好了又放了回去,站起身的时候因为胯骨用力过猛,让他痛得又不小心叫了出来。

姜煜听到声音立马就转过了头,看到人按着胯部咧开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事,这里被踢了一脚,站猛了刚刚一下。”

姜煜把装好菜品的盘子放在了茶几上:“有膏药吗,贴一个?”

安荻又跑回去翻了一下,拿出膏药贴把姜煜看着。姜煜刚把加热好的菜端过来,被他这个样子看得心里有些异样:“干嘛?”

“要帮我贴吗?"安荻吊着眼看了看姜煜,又看了看自己的腰胯,眼神有些暧昧。

姜煜面无表情地回过了头,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安荻也就逗逗他,他这人老忍不住犯贱,但是看见姜煜因为自己而生出不同的反应情绪实在又很微妙。

在卫生间贴完膏药的时候姜煜已经坐在那吃了,活像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

安荻走过去道了声谢,坐下来挑了一筷子的河粉塞进嘴里,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所以你是初高中就喜欢造型设计这些了?”姜煜吃饭吃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