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也叹气道:“但愿祖母上回看到了祖父的决心,出来之后能安分些吧。”
殷夫人朝门外张望一眼,问徐念安:“佳臻呢?这大冷天的又出门去了?”
徐念安道:“娘,我正要与您说呢。我和三姐准备帮五妹将倪家那门婚事退掉。”
殷夫人惊讶:“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
“上次我与三姐去梅岭折梅花,沈姨娘带着佳容来求三姐了,看着真是可怜。后来我与三姐一合计,与其让佳容被公爹配给倪家为庶房铺路,倒不如使计将这门亲事退了,一来保佳容一条命,二来,这次我们这般帮她,她们母女必然明白府里谁才是她们真正的靠山。将来为佳容寻一门妥帖的亲事,也是三郎的助力,何乐不为?”徐念安道。
殷夫人本来就觉得佳容这门亲事就跟佳臻当初一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只不过当时赵明坤在家,她懒得为着个庶女再去与他争执罢了。如今赵明坤不在,若能推了这门婚事,倒也不坏。
“你俩有计较了?”殷夫人问。
徐念安点头:“我们托人打听了一圈,打算从姓倪的那个亡故的原配阎氏母家入手。阎氏的兄长是个赌鬼,当初阎氏刚刚亡故时,听闻也曾上倪家闹过事,后来被倪家用银子摆平了。这回我们便使人撺掇他,说上官府告才能从倪家榨出更多的银子。只要阎家大郎将姓倪的以打死原配的罪名告到官府,不管结果如何,咱们立刻上门要求退亲。”
殷夫人在脑子里将此事细细捋了一番,道:“此计可行。”她伸手抚了下膝上石青银鼠皮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痕,道:“佳容的事不提,那还有一个呢,过了年也十六了,真真是烦心!”
“有甚烦心的?母亲作为嫡母,虽是推脱不开为她相看人家的差事,但公爹那边却未必肯让您做这个主。如今公爹不在京中,您就随意为四妹相看一户人家,然后写信给公爹,将那家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公爹看到信,心中必定起疑,写信一问隔壁院里那两个,知道不过是寻常,难免猜忌您的用心,必会回绝这门亲事。既然他们看不上母亲给找的,母亲正好将这差事推出去,让公爹自己想办法去。反正您已尽到了嫡母的职责,是公爹看不上,那就与您无关了。”徐念安剥着瓜子,闲闲道。
殷夫人闻言乐不可支。
作者有话说:
emmm,想说弄错了,下章才是日常,结果发现其实这章也是日常,好吧不纠结了,都是日常……
? 第 115 章
不出殷夫人所料, 余家大老爷顶风冒雪风尘仆仆地来了一趟,老太太就被从令德堂放出来了。
不过经过此遭,府里几房都知道国公爷对老太太是个什么态度, 对老太太唯余表面恭敬而已。老太太大约自己也觉得丢脸,令德堂放开了门禁她就称说病了,谢绝其它几房的探视,只让五房婆媳侍疾。
十二月十日,邬府老夫人七十大寿,殷夫人带着赵桓熙夫妇俩和赵佳臻一道去邬府赴宴。
到了邬府, 发现何夫人也在, 她如今攀上了靖国公府五房的亲,可得意着,见徐念安来了, 故意大声道:“可不是说呢, 我家宁哥儿自幼得高僧批命, 命里就是要得高门千金为妇, 断不会娶那小门小户的。”
一句话把殷夫人和邬夫人都得罪了。
邬夫人气得不行,大庭广众的又不好直接说她,只好装作没听见, 引殷夫人去坐。
殷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后, 看着何夫人道:“这么一听, 何夫人还果真是有媳妇命呢!我那堂侄女, 接人待物言行举止可不就与你这准婆母一模一样?”
殷夫人这话一出来,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国公府那位赵姑娘接人待物言行举止与何夫人一模一样